邵谦挡开他的手臂,声音沙哑道,“不打,你耍赖。”
“你别无理取闹行吗?睡都睡了,想白嫖啊?”
“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完成,凭什么要求我买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招我。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让你来的,提这么一嘴,是你的谈判策略。就盼着我退而求其次,遂了你的愿!”
邵谦从床上坐了起来,“顾庭简,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对我,我不会再跟你对着干。”
顾庭简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你配吗邵谦?曾经我所有的热情、信任、呵护都给了你,你是怎样践踏我的爱情的?事到如今,你指望我怎么信任一个,狠狠伤害过我,背叛过我的人?我让你待着我身边,你就感恩戴德吧!”
“顾庭简……”邵谦按捺下心中的疼,语气坚毅道,“你骗不了人的,你对我有感情,不然你根本就不会回来,不会让我见到你,更不会出现在这里!承认吧,无论我当初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你就是放不下我,你喜欢我!”
顾庭简愣住了,他曾经有多厌恶邵谦的胆怯和犹疑,如今就有多憎恨他的直白和刻露。
他看穿了他的心,他避无可避。
“是,那又怎么样啊?我又不是不敢承认。”顾庭简举起手机,声音低沉地诱导道,“行了行了,赶紧打电话!咱俩之后怎样,到时候再说!”
“你想租多久的场地?三个月是吗?”
“嗯。”
“说好的一天一晚,你要是今天回不来,得算请假。”
“嘿!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吃得消吗?”顾庭简真的是不明白,邵谦到底哪根经搭错了。自己的行为举止还不够明显吗?只要他态度放软点,之前的事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翻篇了,他不再计较了。结果邵谦这是在干嘛?包他一个季度的一夜·情啊?那三个月之后的?难不成还分道扬镳啊?
“怎么,你不答应?”邵谦挑眉问道。
“答应答应,你赶紧打电话!”顾庭简赶忙敷衍道。他今天要是再不把邵谦这边给解决了,回头宋朗指定得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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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
周一早晨,于绚看见邵谦照常走进办公室坐下,犹犹豫豫观望了许久,确认没有别人尾随其后,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在邵谦刚打算吩咐她办本周的第一件事时,开口问道:“邵总,您不是说,这周有其他人来接替您吗?”
邵谦停下打字的动作,从屏幕后面抬头看她,“怎么?见到我你很失望?”
“没有没有!”于绚慌张摆手,讪笑着离开,“我就想知道,以后早晨准备的咖啡是否还是同一种口味。还是一杯意式浓缩对吧?我马上去准备!”
得了,这个样子,八成是又和那位不欢而散了。
那之前的事,她该不该坦白从宽啊?
转念一想,他们家庭内部矛盾,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吧!她还是少凑热闹!
跟于绚猜测的截然相反,邵谦和顾庭简虽然整日争锋相对,但私下里上,却维系着如胶似漆的同居关系。
在不择手段这件事上,顾庭简实在比不过邵谦,便只好将一个“忍”字贯穿到底,为了场地和面子向邵谦妥协。
每天出门前,邵谦都会万分严肃地问顾庭简晚上回不回来打卡,弄得顾庭简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鉴于对方实在是油盐不进,顾庭简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也不再提让他离开华亭的事。
三两个月的时间也就这样如水般过去,转眼天气转凉,有次邵谦在公司忙,顾庭简提前回家,意外在书房翻到一个小本子,字迹是邵谦的,上面精准地记录着顾庭简出勤69天,请假12天,旷工3天。剩余考勤天数:23天。
打开下方抽屉,滚出来几个个药瓶,上面满是看不懂的英文术语。
顾庭简暗自记下了刚才在药瓶上看到的单词,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回去,回房间手机一查,果然,又是稳定情绪的。
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停药时会有戒断反应,因为有个逐渐减少药量的戒断期也正常,顾庭简也就没当回事,假装不知道,该忍忍,该让让。
然而,一味妥协退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邵谦不仅在家里不听顾庭简的,在公司和临锐谈项目的时候也不再对他百依百顺了,整一副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姿态。
顾庭简气不过,把他绑起来扔浴缸里象征性地打了一顿,直到邵谦哭着求饶才罢手,而后又耳提面命地好生教导了一番。本以为邵谦能收敛一点,谁知他第二天又在开会的时候跟顾庭简对着呛,连叫停项目的话都含在嘴边差半截就说出来了。
不同于他们重逢时第一次开的联合会议,那时方案都没正式确立,员工跟谁的思路走都行,无非就是按要求做事就行。
现在各个环节都有框架了,项目眼看着就要落地了,邵谦这个时候提各种反对意见,对于项目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