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肆无忌惮的秦寒被罚去清理衣帽间里被弄脏的地毯和小沙发,外加那面简语不敢直视的镜子。
秦寒一点自觉都没有,干这些活儿时还快乐地吹着口哨。
在他看来,打扫战场理所应当,不然下次怎么用?
夜夜春暖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初夏在声声蝉鸣中到来。
五月底,一个晴空万里的上午,秦寒从后院采了一把紫苏,准备做一份凉拌鸡丝,给早餐只喝了一点粥的简语解馋。
“要偏甜一点还是咸一点?”秦寒在中岛台切着洗好的紫苏,问在沙发上趴得像只海豹似的简语。
沙发前的地毯上还趴着一只同款姿势的奶牛色牧羊犬,牧羊犬的尾巴圈里围着一只翻着肚皮的小刺猬。
“我想吃酸甜口的。”简咸鱼蔫蔫地说。
“好,收到。”秦大厨麻利地将白灼的鸡肉撕成条状,浇上凭手感调配出来的蘸料,搅拌均匀后,又撒上芝麻和紫苏,接着从冰水里捞出荞麦面,一份爽口的夏日简餐就做好了。
“过去吃吗?还是我端过来?”秦寒来到沙发前,身上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紫苏香味,俯身问懒洋洋的简语。
简语瞥了一眼放着美食的中岛台,不自觉想起昨晚在那里发生过的缱绻缠绵,埋头就将脸捂进了抱枕里。
昨天傍晚,他只是开玩笑地跟正在做饭的秦寒说要涨房租,秦寒就将他抱到收拾干净的中岛台上,说除了做饭,他已经一无所有,只能用特别的方式进行支付。
等他反应过来时,小腹已经被喂得微微鼓起。
身下大理石板的冰凉和身体里的zhi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都有些怀疑,秦寒是不是改过中岛台的高度,不然为什么卡得这么恰到好处,就好像是专门为了昨天的事而定做的。
就着那个高度,秦寒轻而易举地交了起码大半年的房租。
而他这个房东为了收房租,双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下地时他都站不稳,现在腿还是酸的,也不知道这房租到底是谁交给谁的。
秦寒看简小狐狸又秒变鸵鸟,自觉地将食物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哄劝道:“酸甜口的,我还放了新鲜的百香果汁。”
埋在抱枕中的脑袋终于松动了,露出来的那只漂亮眸子猫眼似的,见着小鱼干一样的馋。
秦寒顺势将人抱起,正儿八经地夹了一筷子凉拌鸡丝,喂了这只小馋猫一口。
“好吃吗?”
“嗯,好吃。”小馋猫没骨气地眯着眼睛点头,接过筷子,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秦寒心满意足地收拾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两个碗,说:“你再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简语警惕地抻直脖子,问:“去哪?”
今天是他的生日,感染上资本家病毒的罗华好不容易允许他们两放一天假,又经过昨晚的剧烈运动,他现在只想在家里咸鱼躺,更何况今年的生日,他只想跟秦寒一起过。
“放心,只有我们两个人,出去看个东西就回来。”秦寒知道简语的小心思,不过他准备的这份生日礼物,还是得出去才能看到。
下午,秦寒驱车带着简语一路往工作室的方向走。
简语隐隐不安:“秦老师,你不会也被资本家病毒入侵,要拉我去工作吧?”
秦寒噙着笑,神秘的不肯提前透露:“到了你就知道了。”
最终汽车停在离工作室不远的一栋建筑前,秦寒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时,简语被屋子里的陈设惊呆了。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简语快步走过那些奇形怪状的设备,这些设备是用来做植物萃取、提炼的。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秦寒笑着说,“我找到了‘思味’的老板,把这些设备都买了下来,还有这个。”
他将一份授权书递给简语:“以后‘思味’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很早前,秦寒就注意到,简语常用的香氛和精油,是一个名叫“思味”的小众牌子。
后来两人在一起后,他才知道,原来简语是“思味”的股东,而这个牌子其中几款比较受欢迎的产品就是简语调配制作的。
但是去年,“思味”的老板因一些个人原因,暂停了“思味”的生产和销售,时间大概就在简语参加节目前。
简语对研究和制作纯植物的香氛和精油十分感兴趣,本来也考虑买下“思味”,可一想到要处理各种麻烦的手续,就作罢了。
“以后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麻烦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秦寒笑着说。
“秦寒。”简语感动地嵌进秦寒的怀里,“谢谢你。”
“不客气。”秦寒揉了揉简语柔软的头发:“生日快乐,永远都快乐。”
简语吸吸鼻子:“嗯,有你在,我永远都会快乐的。”
两人拥抱了很久,情绪平静下来的简语似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哦~,难怪昨晚你说自己一无所有,原来你的钱都用来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