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伙都散去,秦寒本想问简语要不要去看看晚上亮灯的小树屋,但发现太晚了,便自己一个人回了树屋。
他没有按开灯带的开关。
之前经常在夜间执行任务,他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
黑暗中,他先在树屋周围洒上简语给的防虫驱蚊的草药汁,然后又将由柠檬草和其他几种植物扎成的草束挂在透气窗的位置。
耳边除了海浪声,便只剩下林中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这种安静的感觉太过熟悉,他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小口琴,这是昨晚篝火party时他用的那只,节目组没有收回,送给了他。
他随便起了个调,轻声吹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听到树下传来草地和树枝被踩踏的声音,动静在他的树屋下停住,接着响起一声不算大的“汪”。
是ocean。
它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放下口琴,从透气的窗口往下望去。
提着一盏夜灯的简语抬着头:“我想看看晚上亮灯的树屋,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秦寒:想邀请小狐狸去树屋玩,可是会不会太晚了?
简语:那个家伙为什么不邀请我去树屋玩?
会议结束后,简语看着秦寒一个人往黑漆漆的森林方向走。
他看了很久,直到其他人都进了帐篷,树屋方向还是没有亮起灯。
木白进帐篷前还跟麦小鸽说,今天是不是应该跟节目组许愿多申请一顶帐篷,大家都有帐篷住,让秦寒一个人睡在森林里那么黑的地方,好像不太好。
麦小鸽思索了一下:“秦老师应该不怕黑吧。”
林威厉也认同:“看秦寒就是个胆子大的。”
凌一牧不是很明显地嗤笑了一声:“他胆子大?装出来的吧,团里就属他胆子最小了,之前有一次晚上练舞,最后就剩我和他两个人,练舞室的灯忽然闪了起来,他吓得脸都白了。”
其他人根本不信,看向凌一牧的眼神除了质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确定那个吓得脸都白了不是你自己?
凌一牧见大家不信,本想辩驳一番,比如起个誓什么的,可是想想为了一件小事起誓太亏了。
况且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现在也有点怀疑当初那个说“这灯闪得好瘆人啊,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的人到底是不是秦寒。
难道他记错了,胆小的人是团里的其他队友?
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团有十二个人,除了他,一个比一个糊,记错也不奇怪。
可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自我纠正,只能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保不准他现在就害怕着呢。”说完有些生气地钻进了帐篷里。
关于秦寒怕不怕黑的谈话就此结束。
通过大家的站队来看,秦老师v5,不会怕黑。
简语保持中立,他的直觉告诉他,秦寒肯定不怕黑,但是凌一牧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他躺在帐篷的睡袋里,心中有个长得很像秦寒的小人在“怕黑”和“不怕黑”中反复横跳。
他将小人赶去“不怕黑”那边呆着,决定就此打住,可刚闭上眼,脑中忽然闪过一小段回忆。
在来这里的飞机上,他小小地补了眠,睡饱后本想起来喝点水,摘下眼罩时却看到他邻座那个硬朗帅气的男人表情痛苦,似乎正在梦中经历类似于历劫的磨难。
当时他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便轻轻叫了两声,对方没醒,他就拿出自己调配的安神香氛出来给对方闻,心想如果还没有缓解,就去找飞机上的工作人员来看看。
对方闻了香氛很快就醒了,醒来时还用力地掐了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很,不像是生病的人会使出来的力道。
男人睁开眼时,他看到男人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这种神情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些记忆,于是他把那瓶安神香氛送给了男人,希望对方以后都不会被噩梦困扰。
当然也有一些些私心,他想跟这个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搞好关系。
最后男人回赠了他一条手绳,手绳上还挂着一个黑乎乎的“守护神”,这个“守护神”对男人好像还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简语抬起手臂看了看那个黑漆麻乌的“守护神”,问:“你的上一任到底怕不怕黑?”
没想到这个问题真的得到了回应,帐篷外传来一声“汪”。
是ocean。
简语忙拉开帐篷的拉链,发现ocean竟趴在他的帐篷前,爪爪下压着和秦寒玩寻回用的木棍。
他猜测ocean应该是想找秦寒,今早一早他就见ocean跟秦寒呆在一起,估计晚上也是睡一起的,但它现在不能独自离开营地,所以就守着总是和秦寒呆在一起的自己。
营地里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还有未灭的火堆发出的“哔啵”声。
隔壁节目组营地的三位守夜工作人员可能是觉得有ocea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