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那个人从前叫什么?”
“古贺。”
楚辞思考了一下,道:“曼斯克语?”
尼康沉沉的“嗯”了一声:“我们家都是曼斯克人,当年所居住的地方,也都是曼斯克人。”
“冒昧的问一句,”楚辞小心翼翼道,“您今年多少岁了?”
“我记不清了,”尼康胡乱的挥舞了两下手臂,“我老了,记忆力很差,你去问索兰度吧,或许他会记得。”
他说着,转身要往楼上走去,楚辞追问道:“您认识一个叫莫利·安图瓦的女人吗?”
尼康沉沉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可是你和她一样忘记了自己的年龄。
楚辞站在原地看着尼康的背影消失在火光的虚影中,他才蓦地反应过来,他答应莫桑送尼康回去,于是连忙跟了上去,尼康一边“哼哧哼哧”的爬楼梯,一边对追上来的楚辞道:“我不喜欢和你聊天。”
楚辞疑惑:“为什么?”
“因为你的问题太多了,”尼康道,“我总要不停地回忆。”
楚辞忍俊不禁:“那我以后尽量少和您讲话。”
“可以。”尼康道。
走到三楼尼康就气喘吁吁的走不动了,休息好一会,才慢慢的挪回了五楼:“我这辈子都再也不会走出这间屋子了。”
尼康说着打开了五楼走廊靠左的一间房门,偏过头道:“我就不邀请你进去了,回去吧。”
楚辞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身后忽然“咚”一声闷响,他以为尼康摔倒了,连忙回过头去要准备扶他,然后就看到老人忙不迭地将一个金属罐子塞进口袋,一抬头,正对上楚辞的目光。
尼康:“……”
楚辞:“……”
他眨了眨眼,慢慢道:“索兰度首领说,您不能吃罐头。”
尼康道:“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我看见了。”
尼康板着脸道:“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题,可以来问我。”
“好嘞。”楚辞假装没有看到他口袋里的罐头盒,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提醒道,“您少吃一点,医生的话还是要听——”
门背后传来尼康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快滚!”
……
“那天观察员的巡逻轨迹?”蓝心想了想,道,“情报室应该是有记录的,走,过去看看。”
楚辞看着她轻飘飘的步伐,将信将疑的道:“你真的没有喝醉?”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蓝心一撩头发,“开酒吧的怎么可能喝醉?”
楚辞默默道:“你不是做情报工作的吗。”
蓝心:“。”
两人去了情报室,蓝心找到当天观察员的报告所附的巡逻轨迹,对照地图找了半天,他果然没有经过郑雄口供中囚车被劫的那个位置,也就是说,观察员记录的是另外一场交火!
他又将有记载的交火的坐标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发现两次发生交火的位置并不算远……他找来纸笔将这一块的地图临摹下来,准备再去找查克确认,他找打背包的地点,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你刚才去哪了?”蓝心东张西望,“我知道你去了地牢,但是莫桑已经回来了,你却没有。”
“我和尼康首领聊了一会天。”
“老爷子又出来了?”蓝心问道。
“嗯,”楚辞道,“不过他说,他这辈子都再也不会走出自己的房间了。”
蓝心“嗤”地笑出了声:“他每个月都会说一次这句话。”
“你知道尼康首领现在多少年纪了吗?”
蓝心道:“多少?”
楚辞无语:“我在问你。”
“那你应该去问他,”蓝心打了个呵欠,“我怎么知道。”
“索兰度首领会知道吗?”
“他?他连自己今年多少岁都不知道。”
楚辞:“……”
怎么着,忘了自己的年龄是你们霍姆勒人的传统习俗是吧。
“怎么样,”蓝心抬了抬下巴,指着他手中的报告单,“有线索吗?”
楚辞将自己的推断大致讲了一遍。
“所以,”蓝心摩挲着手腕上一枚石头手镯,“你怀疑你哥哥被当成囚犯抓进了丹尼尔斯学院?”
楚辞道:“只是猜测,要不然他的背包为什么会掉落在那附近?”
“不过,”他喃喃道,“要是真的被抓进了监狱,那也太惨了。”
想必穆赫兰师长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牢狱之灾吧?如果真的进去了,那可真是为他光辉灿烂、经历丰富的生涯中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确实。”蓝心点头,“不过要想求证的话,只要看看丹尼尔斯学院的收容记录就可以,这东西长老会也有。”
“只要?”楚辞品了品这个词,“怎么听你这么说,好像长老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