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了似的……”
所提斯慢慢的走下楼梯。
他总觉得自己今天来找威廉姆斯有事,但刚才上楼的时候被重焕打断,现在竟然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他皱着眉拼命回忆,可是脑海中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再来黑砂街之前身在何处。
几乎是无意识的,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走下去,脚步声很沉重,咚,咚,咚。
咚!
星星将一大桶果酱放在流理台上,震动得所提斯的耳膜一鼓一鼓的疼。
这种痛觉非常奇怪,灌进耳朵里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电解一般的嗡鸣,视线所看到的景象也都模糊不定,世界仿佛揉皱了塑料风景画,褪去颜色,晦暗不明,混沌一片。
他抓着楼梯扶手,半晌才终于重新清明过来。
星星依旧在流理台前忙碌,午后的光从门口踱进来,铺陈在流理台前一小块地面上,洁白如雪。
所提斯蓦然的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又仿佛就是在今天。他已然忘记了自己当时来找威廉姆斯所为何事,但他从楼上往下走时,看见靠在流理台旁漫不经心拆卸开一把枪的少女。
那是他和卡莱·埃达第一次见面。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
只有那段记忆非常清晰,鲜明得仿佛刻进了脑海,永生难忘记。
“我给了你新型机甲的数据?”
当天深夜,他疑惑地问卡莱·埃达。
埃达妩媚的眼波一转,莞尔道:“想赖账?”
“可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要给你机甲数据。”所提斯揉着太阳穴,语气里充满困惑。
“按照你的说法,”卡莱·埃达道,“你们有一个项目进行失败了,要重新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