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遗憾的撇了撇嘴,刚准备走,老钟又道:“正好你去泊位场,帮我打听个人。”
“谁?”
“叫康维。”老钟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个手工匠人,做零件的。他上次找我预定了一批货,货到了却联系不上他,你帮我问问。”
“他住在哪啊?”阿莱德问。
“他住在哪我还真不知道,”老钟皱眉,“但我知道他的作坊在果酒厂。”
“行,”阿莱德答应着,往酒吧门口走去,“等我送完货过去问问。”
老钟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穿行的车流之中,神色晦暗不明。
……
阿莱德在泊位场送完货,按照老钟说的去了果酒厂。果酒厂是一个很久之前就废弃的厂子,现如今已经被改造成杂乱的大市场。他一路走一路询问,最后终于找到了康维的店面,但大门紧锁,显然久无人烟。
“大爷,”阿莱德问旁边卖合成肉的大爷,“你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康维什么时候营业啊?”
大爷摆了摆不太灵活的机械手,道:“他失踪了,已经好几个月不见人啦!”
“啊?”阿莱德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早上她老婆还带人过来找东西,怕不是债主!”
回去的路上,阿莱德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老钟,老钟却让他原路折回去,问清楚今天早上康维的妻子带去店里找东西的那几个人长什么样,说了什么话,还许诺给阿莱德三百因特的报酬。
阿莱德嘀咕:“这老家伙是发财了?今天这么大方。”
然后从没坐几站的悬浮轨道列车下来,又原路返回,搞得等他回家已经过了凌晨。
“你怎么才回来?”
只有橙子还醒着,但是她也困的够呛,一句话打了三个呵欠。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阿莱德埋怨道,“早点睡。”
橙子皱眉道:“你的伤都没好……”
“就是送个货而已,”阿莱德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却是雀跃的,似乎十分高兴,“没有干什么重活。而且今天老钟那老小子跟吃错药了一样大方,我帮他打听了个消息,他给我三百因特,嘿!”
听到老钟的名字,橙子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问:“打听什么?”
“一个叫康维的手工匠,”阿莱德道,“说是订了货但联系不上人,让我过去问问,我就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他的话成功的勾起了橙子的好奇心。
“人都失踪三四个月了。”阿莱德摇了摇头,感叹,“这么久不出现,八成是死了,今天早上他老婆还带着债主去他的店里找东西呢。”
“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橙子顿时兴致缺缺,“别说整个雾海,自由彼岸一年都要失踪多少人。”
“别人失踪不失踪关我什么事,”阿莱德得意道,“但这个叫康维的失踪,可是让我赚到了三百因特……送货要跑三趟才能赚到。”
他说着,打开终端熟练的划给橙子一百因特,道:“明天早点回来,去给朱迪买蛋白奶粉,他太瘦了,这样下去怎么长的高。”
“不用这么多。”橙子的眉头皱得越深了些。
“剩下的钱给薇薇安和可乐他们也都买点好吃的。”阿莱德脱掉沾满灰尘和汗水的上衣,“以后不要等我了,早点睡觉。”
“那也不用这么多,”橙子将钱还给他一半,“你的伤还没有好,留着买药吧。而且我上次我帮朋友打听消息,他给的钱还剩下好多。”
阿莱德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回过头道:“你的朋友,是不是救了我的那个?”
橙子缓慢的点了点头。
“诶,说起来,”阿莱德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若有所思道,“老钟让我今天打听的那几个人,就是早上去康维的店里找东西的那几个债主,其中有一个好像和你那个朋友有点像。”
橙子本来都打算进去了,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猝然回过头来。
阿莱德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的反应,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熟悉,但死活想不起来,刚才你一说我——”
“什么样?”橙子打断了他的话。
“就是,大概和我一样高,”阿莱德回忆道,“穿着衬衫长裤,挺瘦的,戴着个翘边的宽檐帽,不太能看得清脸。”
橙子脸色微变,急声道:“和他通行的人呢?”
“和他一起的有两个人,都很高,其中一个年纪长一点,另外一个还很年轻,绿眼睛,长的很好看。”
橙子的心脏急促的跳动起来,擂鼓一般咚咚的响。
阿莱德没有见过西泽尔,但橙子却是见过的,他的绿眼睛太具有标识性,如果有人告诉橙子宽檐帽和绿眼睛一高一矮的组合,橙子一定第一时间就会想起楚辞和西泽尔。
她按捺住自己心里的害怕和强烈的不适感,假装不经意的道:“老钟打听他们做什么?”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