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衣服随便塞进柜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方形、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机器。
书包的侧面拉链袋子里装着一捆线圈,他将线连接到电路的接口上,然后绕过衣柜门接进去,方形机器也放进了衣柜的角落里。
这是一个袖珍版的“超导”。
是临走的时候neo专门做出来给他带来联邦的,因为雾海和联邦的网络互不兼容,因此就需要这个小玩意来同化,这样他就可以主动联络雾海的neo或者其他人。
之前他是不能主动连接雾海网络的,如果他想要给雾海的某位通讯,就需要先告诉埃德温,然后再由它的的子程序进行转接,中间会有几秒的时间差和信息差;浏览网页也必须得让埃德温投射,慢不说,还相当麻烦。
不得不说neo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太懒了,而且爱好诡异,楚辞垂眼时看到穿衣镜里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说和neo打赌是他输了,但显然,他根本就不会遵守这样离谱的承诺,他毅然决然去找巷子口的理发匠剪掉了自己的头发,结果虽然得来的发型有些草率,但是没有关系,真的勇士就是要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和自己丑陋的发型。
然而他戴帽子第一天,安然无恙。
第二天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半个月后某天早上起来,头发就几乎恢复了原样。
当时楚辞看着镜子,以为自己梦回十几天前。
这之后他又尝试过两三次,但是头发都会恢复成原本的长度,就好像,这已然成为一种不可改变的状态。
这让楚辞联想到自己那神奇的恢复能力,不论受什么伤,好像过不了多久都会愈合……
因为经常受伤,所以他从未刻意关注过自己的伤口痊愈到底需要多久,回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受重伤,也就是在主卫三的空港遇到颂布那次,他有印象的是他和沈昼被左耶骗到二星的时候伤口已经几乎痊愈,只剩下一层未脱落的血痂。
那时候距离他受伤过去了只有两三个星期。
而他曾经被西泽尔剪坏的头发,应该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本的长度,只是因为西泽尔当时剪的参差不齐,形如狗啃,所以哪怕长度恢复了,也还是难看的厉害。
他尝试着在自己手上割了条口子,从一开始的鲜血淋漓,到两个小时后干涸结痂,第二天早上起来只剩下浅浅的粉红色痕迹,下午的时候,全然消失不见。
楚辞只好放弃继续剪头发,任由自己的头发保持了原样。
同时心里更加迷惑,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奇怪而又特殊的体质?
将超导安装好,他的终端上立刻弹出来南枝三条通讯消息和一条通讯连接申请,一一回复之后,楚辞将通讯反拨了回去。
“……哦,现在已经在住的地方了,没有去寝室,住在西泽尔之前的公寓里。”
“因为研究院的秦微澜教授想让我过去实验室帮忙,住在这里更方便一点。”
“哈?小橘子最近喜欢毛豆菜和紫甘蓝?”
“好吃吗?我不记得……”
他并没有开防干扰模式,于是西泽尔一直等到他通讯断掉,才道:“南枝女士还好吗?”
“好得很。”
“沈昼先生呢?”
“一样。”
又被顾勋叫去了一星,不知道那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西泽尔说着打开了窗户,暮色里雨流越发滂沱不清,混沌一片,连“夸父”机甲都只剩下黑糊糊的虚影,苍穹低垂,沉沉如盖。
“这雨下了一天了……”楚辞嘀咕道,“怎么跟红岛似的。”
“你说什么?”西泽尔问。
“我说,才十七点不到,但是天已经黑了。”
“因为天气的缘故吧,”西泽尔随口道,“你想去什么地方吃饭?”
“弗洛拉叫我出去,”楚辞说,“就是实验室那个女孩子,你还记得吧?”
西泽尔的眉毛动了动:“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去找秦教授——”
“我说,她什么时候叫你的。”
“刚才在教务处报名的时候遇到了。”
“你答应和她一起去?”
“对啊,”楚辞点头,“我很好说话的。”
“那就去吧。”
十七点过去了几分,楚辞拎着伞出门,背影很快下消失在楼下的林荫道上,西泽尔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并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冷淡又无聊,不好相处,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结果这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白粤就通讯过来让他确认早上开会的回忆记录,她要发送回三十五师军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