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型号,只有内行才会这么叫,而君赫是坐落首都星城郊度假区的一家高级酒店,8号只是个普通的时间,这个月8号已经过了,所以应该是下月8号。
这些事物本身都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如果组合在一起——
而桐垣前天中午刚从舅母口中得知,下月8号总统先生会携夫人参加侄女的成人礼,地点就在君赫酒店!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因为总统夫人想要邀请桐垣出席才特意拜托穆赫兰夫人提前告知桐垣。
如果王成翰要运送一架机甲进去,总统先生的安保工作轮不到他头上,他要做什么?!
桐垣不敢多想,她忍不住微微吸气,普利把弄着手里的芯片,道:“桐垣小姐?”
沉思中的桐垣像是刚刚惊醒一般,手里动作一乱,不小心将桌上的杯子碰落在地,“啪啦”一声摔得碎片飞溅。
如果是普通的晶体杯子这一下也摔不碎,但会所为了追求复古格调,杯子采用的全都是古老的玻璃,一摔就立刻稀碎。
“哎呀!”桐垣惊叫一声,连忙弯腰去捡,普利也跟着弯腰拦住了她的动作:“这种事找服务生来就可以……”
他说着声音一顿,因为桐垣的手指虚虚点在他刚刚伸出去拦他的手腕上,她就这样倾着身体,领口下滑,露出的弧度惹人遐想:“普利先生……”
普利的喉咙动了动,腰弯得更低了些,刚要说一句什么,桐垣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前一拽,普利重心不稳超前倒去,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有亮晶晶的白光在自己眼前一闪——
喉咙里忽然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舌尖上的味蕾甚至品出了一点猩甜味,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这是鲜血的味道,再一低头,奔流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西装外套和衬衫。
普利的像是被放了慢动作一般,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再慢慢抬头看向桐垣。他连忙抬手去捂自己的脖子,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血都会顺着他的指缝流走,逐渐带走他浑身的热度。
他僵硬的倒在了地上,桐垣打开包,从里头抽出一双蕾丝手套戴上,非常迅速的检查了普利浑身上下携带的东西和他的终端,拿走了刚才那枚芯片。
然后退后一步,静静的看了几秒钟地上抽搐的普利,扯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那片刚刚用来割开普利喉咙的碎玻璃片,缓缓地按进了自己的小腿。
一簇鲜红的血顺着她细细的脚踝流淌而下,她弯腰,慢条斯理的调整了一下玻璃片的位置,使它看上去像是飞起来扎进去的。
然后抬手,一把掀翻了桌子。
玻璃器皿碎的四分五裂乱七八糟,有的扎在已经奄奄一息的普利的脸上、脖子上,但是濒死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能偶尔挣扎一下,像是在沙滩上晒久了的鱼。
桐垣又散开了自己的头发,轻而易举的在脸上调整出一个惊惧万分的神情,眼眶也跟着红了,眼泪扑簌簌而下,她“啊”的尖叫一声去拽门把手,可和她脸上惊恐害怕的神情完全不搭调的是,她的动作不急不缓,甚至称得上从容。
她的高跟鞋踩着地上蔓延开的、还有几分温度的绯红血液,随着她迈开的步子,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
“咔哒”一声——
门开了。
网
门开了。
桐垣的染血的脚印在大理石地面延伸出去,像是谁疯狂迷乱的涂鸦,而她身后的门框就像一方僵硬死板的画框,画里是满室狼藉、血流遍地、尸体横陈,趴在地上的普利侦探双目圆睁,永远的盯着画框外桐垣惶然惊恐的背影。
半个小时后。
联邦调查局出动了一整个调查组秘密低调的从后门进入了会所之中,也幸亏这家会所保密性堪比警察局,经理也是行事谨慎经验吩咐,立刻就以有逃犯混进来为理由封闭了整个会所,然后通知调查局,不然联邦大明星桐垣身涉命案,恐怕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穆赫兰夫人早在接到桐垣的通讯之后立刻扔下手头的事情赶到了会所里,看见自己的侄女浑身狼狈,腿上还扎着玻璃碎片,满脚踝都是血迹的时候立刻大惊失色,连忙叫来了家庭医生,因此等到调查组到现场,医生已经将玻璃碎片从桐垣小腿里取了出来。
调查组兵分两路,一半去勘查现场,一半去找会所负责人了解情况,调查组长和他的副手亲自去休息室探望桐垣。
医生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她显然是受了过度惊吓,眼眶周围都是绯红的,泫然若泣,手指紧攥着穆赫兰夫人的衣袖微微颤抖,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调查组长向穆赫兰夫人问了声好,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桐垣对面,穆赫兰夫人不满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去医院,而不是在这里被你们询问。”
调查组长陪着笑道:“我理解桐垣小姐受了惊吓,但是毕竟出了人命,该走的程序还是要有,您理解理解。”
桐垣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的道:“没关系。”
副手打开终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