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关窗!”电话挂断前,韩钊忍不住关照道。
十分钟后,何靖蹦蹦跳跳的出现在车子边。
“行李扔后面,你坐前面,”韩钊给他开了门,又把副驾上的那盆植物交给他,“雅乐之舞你抱着?”
“它叫雅乐之舞?”何靖小心翼翼地接过陶瓷花盆,放在自己腿上:“放心交给我!”
周五下午,马路上车子挺多。韩钊料到会堵一会儿,所以挺早就出门了。
开到浦东以后,马路变得宽敞,车速终于上来了。
“去过崇明吗?”韩钊随口问道。
何靖摇头:“只知道是全国第三大岛。”
韩钊笑笑:“是挺大,我上次去的时候还在大学里,那时候东海大桥还没造好,市区过去得摆渡。”
“你上次去是玩吗?”
“嗯,去室友家住了几天——就是明天结婚那家伙,”韩钊感慨道,“一晃十多年了。”
何靖朝他眨眨眼睛,“十年”这种字眼,对他来说,似乎有些遥不可及。
“对了,这盆小树叫雅乐之舞?”不知道怎么接话,何靖顺口问起了手上那盆多肉植物的来历。
“嗯。”
“很漂亮啊,名字也好听。”
何靖打量着手里的植物,它枝舒叶展,每片叶子上都长着浅色的锦斑,叶缘还有艳紫色作点缀。
“很名贵吧?”
韩钊摇头:“便宜的大路货,大棚里卖五块钱一盆。”
何靖怔了怔,又不好直接问,那么便宜为什么拿来当贺礼。
“难得的是长成了老桩……”目视前方,韩钊补充道:
“再不起眼的东西,长个十年,总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