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星觉得他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她自己是穷,可他不穷啊,他们眼中的“贵”与“不贵”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真的不贵吗?多少钱啊。”
“真的不贵,”唐衍没告诉她具体数,也确实怕那八位数的成交价吓到她,“给你买来戴着玩儿的。”
萧晨星摸了摸项链中间的宝石吊坠,心里有些小小的惊喜。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唐衍第一次送她礼物……
不是大人送小孩子的那种“送”,而是男人送女人的那种“送”。
唐衍想起不久前温平夏打来的那个电话,串联着她刚才好像从噩梦中惊醒的样子,沉默片刻,淡声问:“今天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呀,就是休班有点累,所以睡了一觉。”
萧晨星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好不容易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了,否则人永远陷在过去,是件多么难过的事。
见她不想说,唐衍也没有戳破她的心事,只是看了眼小姑娘不太自然的眼神,眸色深暗不语。
后来他陪着她睡了一觉。
有他在身边,萧晨星心里明显安稳了许多,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再想起不该想的人。
太安逸了,以至于睡过了头,一觉到了傍晚。
先醒的人是唐衍。
他在车上吩咐了聂杨查清楚温平夏说的事,聂杨不敢耽搁,接到命令后就马不停蹄的去查了。
事情不难查,很快就有了结果,只是想到唐衍连续五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回家后肯定会先休息,所以没敢打扰他,而是等到傍晚了才打过电话去。
唐衍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睡觉之前特意调了铃声的音量,所以声音不算大,但他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萧晨星倒是没有被吵到,蜷缩在他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唐衍轻轻抽回搂着她的手臂,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夜风徐徐,四月末的天不冷不热,吹得他头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阳台上有一个铂金打火机和小半盒烟,应该是他哪次抽完后随手丢在这里的。
唐衍抽了一支烟点上,手肘支在围栏上,然后才接起电话。
“唐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聂杨先将查到的女人的信息给他讲了一遍,与温平夏所述的相差无几,说完后才提及男人,“至于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叫纪成周,是晖弘科技的总经理。”
唐衍嘴里咬着烟,眯了眯眸子,“纪成周?”
当年处理唐逸夫妇后事时,他曾在户口本上见过萧晨星的曾用名。
五岁之前她不姓萧,姓纪。
后来她父母离婚,她才随了母姓。
当然仅凭这一点他也不能断定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但结合今天温平夏说的话和萧晨星明显有心事的样子……难说。
“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吗?”唐衍突然问。
“工作上有一些,但个人生活不多。”聂杨认认真真地同他汇报,“只查到了他跟夏清妍并无婚姻关系,也不是情侣,夏清妍应该是被包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