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地走着。
“我们到了。”韩蔺在喷泉不远处的一栋白房子前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庄北宁的眼睛,笑着解释:“我看不懂法文,我只是看到了白房子前还没有绽放的玫瑰花园。”
“学长,我觉得其实你并不需要我。你拥有在迷宫里找线索的能力。”庄北宁说。
韩蔺笑着耸耸肩:“不,最起码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办理入住。不然,你就能看???见我是如何手舞足蹈却沟通无能的窘样了。”
或许是因为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二人均放松下来。
庄北宁也笑:“好,庄翻译这就为您服务。”
白房子旁边有好几个跳房子的方格。有个小女孩开心得在上面跳来跳去,一格又一格,玩得不亦乐乎。她的父亲跟在她的身后,手里的一些面包屑随意洒洒,吸引来一堆鸽子。
庄北宁走上前,正准备敲门,男人走了过来,询问他:“嗨,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我们来办理入住。”庄北宁将预定房间的截图给男人看。
男人笑着把小女儿喊了过来。庄北宁听到男人喊小女孩瓦妮莎,想来,那是小女孩的名字。瓦妮莎,在法语里是蝴蝶的意思。
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蝴蝶的意象,不管中外,都是美好的寓意。
男人约莫四十余岁,他打开了门,告知庄北宁这是他的家,平日里空出两间房间给游客居住。他给韩蔺与庄北宁准备了咖啡与茶包,就放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
庄北宁注意到房间里有不少玫瑰与蝴蝶的装饰物,不管是桌子上的玫瑰餐具,还是角落里用画笔勾勒的蝴蝶景象,都透露着这家人的用心。
“您家的布置真别致!”庄北宁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瓦妮莎跑过来抢话:“这个房子是我妈妈设计的,不过,是我爸爸让它从一张图片变成了一个大房子。”
庄北宁蹲下身子,与瓦妮莎平视:“哇,那你的爸爸妈妈都好厉害呀,你也很棒,我刚刚看到你跳格子了,跳得非常平稳。”
“你很有眼光。”瓦妮莎手指着韩蔺,一副小大人模样,她问庄北宁:“他是你的恋人吗?”
韩蔺疑惑地看向庄北宁:“她在说什么?”
庄北宁向他解释:“她问你是不是我的恋人。”
“不是,我们不是恋人。他不会说法语,所以我帮他翻译。”庄北宁转而用法文回答瓦妮莎的问题。
瓦妮莎又跑到韩蔺面前,绕着韩蔺走了一圈,用法文一本正经地欺负韩蔺:“哈哈,你是笨蛋。”
韩蔺无奈的望着庄北宁,等待她翻译。
庄北宁被逗乐,挡在韩蔺面前,用法文对小女孩说:“他听不懂法文,可是我听得懂,请你不要欺负他。”
瓦妮莎朝韩蔺做了个鬼脸,庄北宁故作生气,双手叉腰。瓦妮莎无奈地吐了吐舌头,用法文说:“好吧,我不再欺负你的笨蛋。”
这场闹剧在瓦妮莎父亲的调停之下结束。
庄北宁回过头看向韩蔺,发觉韩蔺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庄北宁不自在地用手擦了擦脸:“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一种魔力,能让我觉得放松的魔力。”韩蔺说。
庄北宁一怔,她不敢妄想这句称赞背后的欣赏,只敢把此当作是对她翻译工作的认可。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庄北宁说。
“我们去吃晚餐吧。”韩蔺提议。
庄北宁点头说好。他们走出里昂玫瑰时,瓦妮莎又朝庄北宁做了一个鬼脸,庄北宁回了她一个,真像是两个乐在其中的幼稚鬼。韩蔺在一旁看着,只是不停笑,没有询问庄北宁与瓦妮莎之间的“纠葛”。
庄北宁根据瓦妮莎父亲的推荐,选择了附近的一家法国西图澜娅餐厅。
庄北宁恪守职责,不仅是翻译,更像一个导游,把事先准备的里昂资料一一告知韩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