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卫并非是冲着姬瑶和?谢寒衣而来,他们?正追着个顶着双兽耳的少女。
今日九州斗场中的热闹,竟然不止一桩。
来往于廊桥上的修士与武者侧身避开九州斗场的护卫,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相反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敢偷九州斗场的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护卫中有人高声喝骂,“奎爷下?令,绝不能让她逃出?去?!”
在众多护卫的围追堵截下?,兽耳少女脸上也不见多少慌乱之色,嘴边甚至还勾起几许轻松笑意,她自廊桥上翻落,身姿轻灵。
前来解救元善泉的人与追捕兽耳少女的护卫撞在一处,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
“还挺热闹的嘛。”兽耳少女轻身落下?时,看着挂在空中的元善泉,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的目光掠过姬瑶,又看向谢寒衣,脚下?借力,继续下?落,径直往九州斗场外去?。
将追兵都?甩在身后,兽耳少女面?上笑容中多了几分得意,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到不了手的。
只是在落地之前,被她放在腰间的那卷古朴卷轴忽地亮起了朦胧灵光,随即浮上高空,徐缓展开,其上竟是一片空白,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见卷轴突然展开,少女脸上不由?现出?错愕之色,显然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斗场中无?数目光都?汇聚在空中卷轴上,颇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就在此时,谢寒衣的身体忽地浮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向展开的卷轴而去?。
姬瑶皱起眉,将手边撕裂的幔帐扔出?,卷住谢寒衣右手,想将他拉回。但卷轴对谢寒衣的吸引却比姬瑶预料中更甚,不过瞬息,他的身体便已经没入卷轴。
姬瑶未作多想,借着幔帐飞身,裙袂婆娑,也消失在卷轴之中。
兽耳少女发出?一声郁闷的低呼,她咬了咬牙,还是选择回身扑向卷轴,与谢寒衣和?姬瑶一同落入纸面?中。
在兽耳少?女扑入画卷中?后, 那卷泛黄卷轴似乎到了所能负担的极限,朦胧灵光霎时黯淡下来,卷轴再度合上, 从高空落了下去?。
混乱中?, 赶来的护卫将元善泉自廊桥下捞了上来, 七手八脚地为他解开缠在身周的幔帐。元善泉站稳身形,一张脸气?得发青, 他咬牙道:“将那张卷轴给我取来!”
九州斗场内的禁制禁绝了任何人在其中?动用灵力,即便?其为元家所控, 身为元氏少?主的元善泉也不能成为例外。
元善泉很清楚斗场禁制的强大,所以?在如此前提下, 那卷泛黄卷轴还能作用, 显然是一件重?宝, 不能错过?。
何况如今谢寒衣与姬瑶都没入卷轴,元善泉在姬瑶手中?丢了这么大的脸,心头正是怒火中?烧,一时间已经想出无数种方法炮制两人解恨。
所以?这张卷轴, 他自然是要?拿到手的。
身旁护卫依令而行, 正当他要?躬身自地面捡起卷轴时, 一头毛驴探出头来,先他一步将卷轴衔住。
对?上护卫目光, 毛驴脸上似乎显出了几分得意, 尾巴一甩, 踢踢踏踏地往回走了去?,献宝一般向?少?女昂头。
而远远见?了她, 元善泉眼底现出几分不加掩饰的嫌恶之色,似乎早已与之相识, 颇有些不对?付。
他口气?不善地对?少?女道:“将卷轴交出来!”
少?女随手拿过?卷轴,扫了一眼,未曾看出什么异处,不过?也不打算遂了元善泉的意,对?于他近乎命令的话语,只挑了挑眉:“这是你的东西么?”
“这是九州斗场之物——”元善泉沉声道,随着他眼神示意,麾下一众护卫逐渐将少?女围住,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动手强抢。
面对?众多围将上来的护卫,少?女脸上不曾有多少?畏惧之色,她摸了摸毛驴,不疾不徐道:“这九州斗场,何时为你所有了?”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令元善泉更是不爽,元家的东西,不是他的,难道还能是她这个外人的么?!
正想说什么,却?见?少?女背后有人行来。
当来人现身之际,原本嘈杂混乱的九州斗场忽然安静下来,无论斗场中?境界不一的护卫,还是自外而来的修士与武者,都整肃了神色,随后郑重?躬身拜下,口中?呼道:“夫人。”
来的人,正是元氏如今的家主,九州斗场的实际控制者,元夫人。
茫茫云雾中?,谢寒衣的身体不断下坠,灵力与神识在这方空间中?都失了作用,云雾又遮蔽了视线让人难以?看清周围情形。
不知过?了多久,谢寒衣终于看见?了下方起伏山峦,他控制着身形安然落地,还未来得及查看周围情形,便?听见?上空有风声传来。
抬头看见?自云雾中?坠下的姬瑶时,谢寒衣不免有一瞬怔愣,他心中?骤然涌起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来不及想太多,眼见?姬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