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话季母没说，季父却明白她的意思，他沉默好一会，开口：“东明在乡下那几年怕是遭了什么罪，不然，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咱们也问了，他说没遇到什么事。”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季母其实也不信季东明当初所言。

要是没遭什么大罪，性情为何会发生大的改变？

……

第二天用过早饭，季母精心拾掇了下自个，就前往水木大学。

她是个体面人，去哪都要精心打理下，免得被人轻视，更不想给家里男人和孩子丢脸。

“妈，你怎么过来了？”

季东明中午上完课回到家，进门看到季母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禁不住问了句。

“过来看看你和蓉蓉。”

有季东明搭把手，饭菜很快摆放到桌上。

家里这会没其他人，季母索性把昨晚从季父口中的事道出，继而问：“你是不是和你媳妇闹了矛盾？”

闻言，季东明的脸色不怎么好：“没有的事。”

“你别骗我！”

季母一脸肃容：“你们俩之间要是真没事，她能一大早跑去你爸单位？而且她不是去找你爸，你觉得她到那是找谁？”

“……”

季东明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他迎上季母的目光，淡淡说：“蓉蓉说她做的饭不好吃，她口不择言，骂蓉蓉的话很不好听，我一个没忍住……就给了一巴掌。”

“你这样是不行的！”

季母有点气闷，她说：“我和你爸昨晚还说起，你当初在乡下那几年是不是真遭了什么大罪，否则，性子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光风霁月，温润尔雅，可真实性情恰恰相反。

“你和我爸想多了，我什么事都没遇到，我在乡下那几年过得很好。”

季东明的情绪起伏很大，但嘴上就是不承认自己遭过嘴，他坐到餐桌旁，说：“动手打王盼是我不对，我已经向她道过谦，这事你就别管了。”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们夫妻间的事？我还不是担心你把自个家又折腾散了！”

季母肯定有心事瞒着家里人，季母要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她偏偏什么都问不出，又能怎么办？

“放心，散不了。”

季东明说：“王盼不是个小心眼的，在我向她道歉后，就已经取得她的原谅。”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季蓉蓉放学回来。

但季母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王盼回家用午饭。

待季蓉蓉背上书包去上学，依旧没看到王盼的身影，季母皱眉：“这就是你说的你媳妇已经原谅你？”

“今早去上班前，她说中午有事，没法赶回家用饭。”

季东明面无表情说着，闻言，季母坐在沙发上，良久没出声。

“妈，你尽管放心，我会把日子过好的。”

安抚季母，季东明希望季母提到的事能翻篇。

“你要知道，妈是担心你，是为你好，你可得把说的听进去，这媳妇是自己的，你得多疼着点，两人的日子才能长长久久过下去。”

起身，季母拿起她的包：“听到了没有？”

“嗯。”

季东明点头。

“好好过日子，让蓉蓉对你媳妇尊敬点。”

季母叮嘱。

“知道了。”

季东明再次点头。

“那我回去了，你有事记得给家拨电话，别自个憋着，也别把气发到你媳妇身上。”走出门，季母不放心地又出言叮嘱。

季东明送季母下楼：“好。”

……

心里憋着气，季东明在王盼下午下班回到家，就把人叫到卧室。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