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又不时常住在家属院,和她碰面的次数肯定不多。”
姜国安听完姜黎所言,觉得有道理,他开口:“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她的婚礼你不想去就不去,没哪个规定收到请帖就必须得出席。”
结婚请前夫到场,这是想踩前夫的脸面,还是意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给参加婚礼的宾客和新婚丈夫造成一种假象?
——前夫后悔,想要挽回我!
脸可真大!
“我根本就没打算参加,她的请帖我也没接,是她自个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姜国安语带嘲讽:“她是想看到我后悔,很可惜,我要让她失望了!”
见姜国安的心情转好,姜黎问:“她未来的丈夫叫什么?没准我认识呢!”
“季东明,请帖上写的是这个名字。”
“没什么印象。”
“水木大学院系多,你不认识很正常。”
“比咱们还小一岁,想来是和咱们一届考上大学的,而能被留校任教,且现如今是副教授职位,想来能力不错。”
“和你有得比?”
姜国安不以为然:“被留校不一定就是能力强,也有可能是背后有关系。”
闻言,姜黎怔了下,笑说:“小哥,我怎么觉得有点愤青啊?!”
见姜国安神色略显不自在,姜黎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又或者说你是在吃醋,想要来个抢婚什么的?”
“瞎说什么呢?!”
姜国安瞪眼:“我从未为哪个吃过醋,何况我和她已离婚多日,如果放不下,就不会同意去办手续。”
表情逐渐恢复常态,姜国安状似不经意说:“在我看来,她应该还没放下,否则,不会给发请帖,更不会在我周围找一个。”
“没必要计较这个,没准人家就是巧合呢!”
姜黎笑了笑,起身说:“你洗漱后休息吧,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
送她出房门,姜国安站着没动。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姜国安转身回到屋里。
门被他随手合上,而后,他坐到椅子上,神色晦暗不明。
既已离婚,前妻的事自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着实想不明白。
对方为何专程给他送请帖?
莫非真是真打算看到他难堪,要把他的脸面踩在脚底?
顺带着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看!那是我前夫,他后悔了,坐不住,意图挽回我?
姜国安忽然嗤笑了声。
视他为工具人么?
是的话,可真敢想!
转眼到腊月二十五。
王家。
“明个你就要嫁给东明,盼盼,妈这会过来,有几句话要交待你。”
此刻是晚上八点来钟,王母到王盼房间,她坐在床边,看着王盼在整理她要带走的衣服。
“你说,我听着呢!”
看都没看王母一眼,王盼自顾自忙着。
“自古以来,后娘难做,你往后对待东明的女儿,切记不可随意斥责,更不能上手知道吗?”
王母眼里难掩忧色:“你是个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这到了别人家,而且进门就做后娘,要是如以往一样由着性子说话行事,东明不一定会包容你,毕竟你们都是二婚,在东明那要论起感情,他前妻的份量肯定要重些。”
“妈,真要是你说得这样,他季东明为什么要离婚?”
收拾好行李箱,王盼坐到椅子上,与王母四目相接:“至于你说后娘难做,担心我苛待季东明的女儿,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又不是蛮不讲理,没事和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
“我是担心你会吃亏!”王母说出心里话:“你是后进门的,东明为安他女儿的心,也会多护着那孩子一些,这要是你什么都没做,却被那孩子在东明面前告黑状,咱们倒没什么可怕的,毕竟咱们占着理,但一旦你真对那孩子做了什么,不说东明会如何看你,就是左邻右舍,对你怕是都没一句好话。”
选择
“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看把她能耐的,还想挑唆我和季东明之间的关系,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想起季东明这个成为她二婚丈夫的男人,王盼不自主就拿对方和姜国安作比较。
个头虽没姜国安高,但相差没多少。
样貌俊秀,轮廓不像姜国安那样棱角分明,却呈现出一股子清隽柔和,再结合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边眼睛,给人感觉温润如玉又斯文儒雅。
王盼想到这,只觉心跳得好快,这种感觉她在面对姜国安时没体会过。
不对,一开始或许有过,但细究起来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嗯,准确些说,是没有季东明带给她的感情强烈。
轻拍拍滚烫的脸颊,王盼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尤其不能想季东明露出的笑容。
不然,她怕一个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