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镇上上班,月工资就几十块钱,二哥在家务农,我和老四老五老六都在外面,理应起带头作用,出手大方些,结果呢?
你给洛大哥家的孩子一人五块压岁钱,说实话,我心里不太舒服。尤其在听老五说,他媳妇给明睿他们的红包塞的都是十块,那一刻我感觉忒丢面子。”
“四弟和六弟两家给了多少?”
刘璇问。
孟兴平:“和你给的一样。”
刘璇:“那不就结了,这有了多给,没了少给,只要心意到了,我觉得没什么。”
孟兴平:“洛大哥两口子都不是普通人,家里孩子也个个很聪明,两年前老大明睿是全国高考状元,被北外录取,来日就是一名外交官,今年老二老三要参加高考,总之我给你说,除非你以后不和洛大哥一家打交道,求不到人家门上,那你随便怎么做,否则,就改改你扣扣索索的样儿。”
“你说我抠门?可我那是抠门吗?你该说是你洛大哥两口子日子过得好,手上宽展。”
刘璇有点不服气:“我知道你是觉得对方帮过你,但他和你不管怎么说也是有着一点血缘关系,帮你这个兄弟一把不是很正常吗?何况五块钱不少,拿出去花,能买不少东西呢!”
嘴上虽这么说,实则刘璇也觉得和孟兴盛媳妇叶桑比,她确实小气了些,让孟兴平在兄弟中丢了脸面。
与孟兴平一大家两隔壁住着的依旧是他那位异母兄长孟庆东家。
今个洛晏清和姜黎带着儿女来到马王村看望王桂兰,这事儿孟庆东一家自然是知晓的,毕竟两隔壁住着,王桂兰家院门口又停着两辆小轿车,且王桂兰这边院里的动静可不小,即便不刻意去听去看,孟庆东一家也知道隔壁来了贵客,且贵客是王桂兰进孟家门前生的那个儿子。
“咱家也算是和你继母进孟家门前生的那个儿子有点关系,他今个来给你继母拜年,咋就不知道来咱门上也看看?还有你继母,这是真和咱们划清了界限,中午吃饭,都不过来叫咱们一声。”
孟庆东的婆娘躺在炕上嘀咕,特别是想到洛晏清和姜黎从车子后备箱取出的那些礼品,这心里就感觉有猫爪似的,恨不得到隔壁去把那些东西全拎到自家来。
“不是你早年撺掇我和隔壁划清界限的?这树活皮,人活脸,我都说了和人家断绝关系,而且有村里干部作见证,你现在眼红隔壁有意思?何况隔壁兄弟几个都重新拍了序,从老大到老六,里面可不包括我。”
孟庆东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怨气。
“你这是在怨我?可你怨得着我吗?在我嫁给你那会,你就和你继母关系不咋地,和你继母生的儿子连话都不说,这我没说错吧?”
孟庆东的婆娘很不满:“要真怨,你就去怨你爹,是他生前算计得太清楚,怕你继母亏待了你和小姑子,一心为你们打算,把你继母得罪狠了,让人家不待见你和小姑子。而你爹却两眼一闭,两腿一蹬,走得倒干脆利索!”
“我爹……”
孟庆东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爹早年续娶,为的是家里能有个女人照顾他和妹妹红红,而他也知道,他爹怕他们兄妹在继母手上受委屈,去世前一心为他们做打算,对继母生的几个孩子不怎么上心。
否则,也不会在给他娶了媳妇,把妹妹红红嫁出去后,丢下继母和几个年龄还小的异母兄弟闭上了眼。
孟庆东很清楚,他爹是劳累过度早早过世,可他也知道他爹有些事做的不妥,譬如生前一直阻止继母去看望前面生的那孩子,事事提防继母,不亲近继母生的孩子,导致继母和她生的儿子与他和妹妹不亲近,从而引来后面一些事。
譬如继母那一房被她前面生的那个儿子拉拔,十来年前一家人的生活就有了起色,现如今,继母生的六个儿子,除过孟兴旺和孟兴盛,其他几个都出息了。
然,人家却看都不看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一眼。
今日,他们同母异父的兄长登门,瞧瞧那热闹程度,看的整个村里人都眼红吧!
“你爹咋啦?难道不是你爹的原因,害的你和你继母那一家子的关系连邻居都不如?”
孟庆东的婆娘满眼怨气,说出口的话就没一句好的:“自个去阎王那报到,把烂摊子留给你,现在更是害的咱们一家连你继母那边的光都沾不上,那老东西真得是害人不浅!要不然,咱几个儿子中有一两个能得到隔壁老三老四他们提携,咱家的日子肯定也能过到人前面去!”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
孟庆东叹气:“睡吧,说到底,爹生前对我是真没啥说的,你可别再埋怨,让我爹在地底下连眼睛都合不上。”
“我管他呢!”
孟庆东的婆娘翻了个身,她背对孟庆东:“老东西害了咱们一家,他要不是死得早,看我怎么对他!”
北城。
同一时间,姜黎和洛晏清刚躺到床上,姜黎说:“睿睿把咱家留给那边了,你没什么意见吧?”
“是他们向洛明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