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摊开双手,姜黎单挑一眉:”我可有说错?”
“我哪里虚伪了?我又怎么不脚踏实地?你说我虚荣心强,难道你没有虚荣心?说我自私,难道你不自私?”
徐春霞出言反驳,她不认同姜黎对她下的定论。
“你不知道?“
姜黎笑了,她说:“你喜欢周为民,完全可以在他和我订婚前当着他的面表白,退一步说,你是在他和我订婚后喜欢上他的,那也可以在我面前把话说清楚,没准我会成全你的痴心。结果呢?你明面上和我做朋友,却暗戳戳想要撬墙角,这是不是卑鄙了些?是不是很虚伪?”
徐春霞面红耳赤,她嘴角翕动,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再说说你不脚踏实地,手上没文凭,更没什么特别的技能,但你既已逃离原生家庭,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好吧,你被方女士带回家做保姆,这个工作其实挺不错,适合你来干,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因为虚荣心,忘记自己其实是有娘老子的人……”
姜黎尚未说完就被徐春霞打断:“是姓方那女人把故事编得和真的一样,换作是你,难道不会受蒙蔽?”
“徐春霞,你就没照过镜子吗?”
姜黎嗤笑:“你们家姐妹四人,不管是你还是你姐和你两个妹妹,你们的相貌都和徐婶子很像,尤其是你,长得最像徐婶子,任谁看到你们,都会说你们是亲母女,而你倒好,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突然砸中,便完全忽视自己的原生家庭,直接钻进方女士编造的谎言里,这不是虚荣心作祟?
说实话,我不相信你在被方女士认作女儿后,对这件事没产生过怀疑,但你却选择将错就错,甚至因为贪念,与一个不了解的外国人谈感情,且心大到跟着对方去了国外,徐春霞,你就说说,这样的你,凭什么要他人瞧得起?何况我不眼瞎,明知道你我三观不合,作何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和你生出瓜葛?”
“姜黎宝!你……你说我这么多不是,你自个又有多好?”
徐春霞脸色阴沉:“如果你和姓冯那个女人早些相认,我能有机会被她故意错认,被她利用,从而认识那个魔鬼,被他带到国外差点丢掉一条命?”
姜黎很无辜:“这是在怨我?可是怎么办呢,我那会也不知道我和方女士有那么一层关系啊!好吧,即便我知道,就我的脾性而言,肯定会像现在一样,不会把她当回事儿,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你口中的早些相认一说。”
说到这,姜黎摆摆手:“好啦,我得去看我祖父和孩子们了,就不和你在这多聊了,你……你要是不想一辈子被他人瞧不起,就趁早做回普通人,做回一个正常人,不然,能不回咱这村里便别回来了。”
“我回不回村里用得着你管!”
徐春霞一脸怒色。
“是不用我管,你只当我是瞎操心吧!”
转身,姜黎欲走向江鸿发住的那栋别墅大门口,但她提步的瞬间又顿住,转头看向徐春霞说:“你身上的裙子很好看,但你的气质实在不搭,简单点说,给人感觉很轻浮。”
话说出口,姜黎好想给自己嘴上安个拉链,觉得她有点家住海边,有了这个认知,她再没说什么,收回落在徐春霞身上的目光,提步不带丝毫犹豫走远。
徐春霞站在原地盯着姜黎的背影,直至姜黎走进江鸿发住的那栋别墅大门,她的神色变得迷茫。
恍恍惚惚,她走至不远处的小溪边,坐在垂柳下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清澈的溪水发怔。
娘老子和兄弟看到她回来,认出她是哪个,张嘴就骂她,可一瞧见她手里的两个大行李箱和拎着的大包小包,一个个瞬间变了脸,笑着问她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给她冲白糖水递到手上,说她穿得可真洋气,一点都不比城里人差。
尤其在看到她送他们的礼物后,更是人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说她爱听的,在她看来,就他们那势头,恨不得把她像祖宗供着。
然而她很清楚,他们并非是真得对她好,不过是觉得有利可图,觉得她在外面挣了钱,看她穿得好,就想着用几句花言巧语,从她手上骗好处。
呵!这就是她的家人!
没有亲情,只有利益。
若是哪天被他们知道她在外做的事,不用多想,她都能猜到他们会怎么对她。
——划清界限,骂她不要脸!
徐春霞的思绪辗转到这,她陡然间又想起她那难以启齿的病。
现在症状轻,还能用药物医治,一旦严重,要想治愈,几乎没可能。
嘴角紧抿,徐春霞皱眉。
治病需要花钱,北城那边的公安至今都没能抓住骗光她钱财那个王八蛋,而她又被韩总的夫人威胁,不得再出现在北城,这么一来,她再离开村子,难不成只能去省城谋生?
暗自摇头,徐春霞心里像明镜,如果她重操旧业,去省城保不住就会遇上熟人。
譬如村里人,再譬如隔壁村的人,村子离的近,相互结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