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头,这是村里人大多都知道的事,可她偏偏……可她偏偏就信了姓方那个女人说的。
爱慕虚荣?
她爱慕虚荣,她想过好日子……
想到这,徐春霞瞪向姜黎:“我想过好日子有错吗?凭什么你要说我想过好日子就是爱慕虚荣?”
“你爱慕虚荣,你想过好日子,这于你自个来说是没错,但你明知对方认你这个所谓的女儿是怀有目的,却不想着自证身份,选择将错就错,那就是你的错,就该想到有一天会从云端跌落。”
姜黎面无表情说着,见徐春霞没反应,她又说:“走吧,我送你出去。”
不料,徐春霞却忽然间歇斯底里喊出声:“我不想自证身份?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何对我下这样的定论?我晕倒在路边人事不知,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然后我就被那个女人带回家做小保姆。
原本我做我的小保姆挺好的,可有一天那人忽然叫我到房间,说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嘴里的故事没有一点破绽,而我又从小在徐家被苛待,这让我很难不怀疑自己的身世,
而那女人又在我对家人极其失望的时候,情真意切说我是她生的,是她不小心遗失,导致母女分离多年,我能不相信?何况她对我确实很好,带我出门剪头发,带我去商场买衣服,并且给我安排工作,换作是你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会不珍惜?会依旧想着徐家那个苛待女儿的家庭?”
没给姜黎插话的机会,徐春霞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续说:“每天耳边被要求学这学那,只因为那女人说我的生父喜欢乖巧懂事又特别上进的女孩子,她说我生父姓江,说我生父一定会喜欢我的,要我坚持每天按她说的做,
可我不是提线木偶,任由她操纵,于是我结识了一个外国男人……归根结底,我的一切难道不是和你有关,不是你造成的?如果那女人不错认我,如果你和那女人早点相认,我能被她带回家做保姆,能有后面的事?”
姜黎被徐春霞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不过她面上并没有流露出特别的异样,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继而说:“徐春霞,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前面我明明有说过,不管你认方女士做妈,亦或是被带到国外,都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个贪慕虚荣,
且贪念太重,才会有了后面一系列事。
但你要是真想较真,想分出个对错,那么只能说你本人和方女士在‘错认’这件事上是对半开,所以,你想怨恨,便怨恨你自个和方女士好了,我可没道理给你背锅。
另外,我从未想过和方女士相认,这辈子都不会,你稀罕方女士做你妈,我没有任何意见,现在我送你出去,你尽管去找方女士好了。”
一样的爱慕虚荣,一样的自私自利,在姜黎看来,方素和徐春霞合该是母女。
最好两人能捆绑在一块儿,往后的日子互相祸害,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我送她去大门口。”
与姜大队长老两口和江博雅这个便宜爸爸打了声招呼,姜黎不管徐春霞要不要离开,她攥着对方的手腕,如之前将徐春霞带进大院时一样,将人拽出客厅。
徐春霞挣扎,她不愿离开。
毕竟她来了这一趟什么事都没办成,就这么被人像是拖死狗死的拖走,要她如何甘心?
“我不走!姜黎宝,我不要走,你还没借钱给我呢!”
徐春霞往后拖拽,好赖在姜黎家里把钱借到手,然,以姜黎的力气,她的行为无疑只是徒劳。
“闭嘴。
唇齿微启,姜黎浅声呵斥:“我奉劝你一句,不想彻彻底底变成臭水沟里的老鼠,你最好摆正心态,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
“你说谁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徐春霞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很显然,她这明显是心虚。
“这么激动?”
姜黎淡淡地瞥眼对方,似笑非笑说:“你难道不知道你浑身上下,乃至骨子里都透着风尘气?”
声音不大,但姜黎确保徐春霞能听到:“在我面前装糊涂没用,徐春霞,说实话,我知道你心思不正,却没想到你走错一步会步步错,不知及时刹车、悔改,直接堕落到出卖自己的身体……”
底儿都被掀了,徐春霞瞬间变得畏畏缩缩起来,生怕旁人知道她回北城前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姜黎宝,你少在这诋毁我,我……我可不是乱来的女人,如果老家那边的人乱传我的是非,这必定和你有关,到时……到时我和你没完!
闻言,姜黎“呵”了声,她淡淡说:“放心,我可没心思去拿你的破事去说嘴。”
见徐春霞眼里露出怀疑,姜黎冷笑:“最早在北城碰到你,我都没在老家说起,现如今你都把自个作成了这般鬼样子,于我来说,除过诧异外,更不会在老家人面前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再就是,你抽个空还是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身体,别得了什么病不自知,等到病症出来的时候,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