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支走冯亦,不想冯亦因为方素的出现影响心情,更不想方素口吐芬芳熏到冯亦的对象。
要说的是,冯亦在进门见到姜黎那刻,就把对象舒涵向姜黎做了介绍。
“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听了姜黎的话,冯亦征询对象舒涵的意思。
他知道姜黎是在故意给他制造避免与生母面对面的机会。
“好,我正想四处转转呢。”
舒涵微笑着点点头,她是军医大毕业的,对于水木大学这个国内最顶尖的高等学府向往已久,但她上了初中就对自己未来的职业有规划,因此,在报考大学时并没有选择水木大学。
而她的高考分数,比水木大学当年的录取分数线高出二十来分,要说报考,录取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站起身,舒涵准备和冯亦离开,不料,方素当即沉下脸:“你是没看到我吗?”
她冲着冯亦没好气地问了句。
“还真是没看到,不过女士您这么一出声,我倒是看到了,那么请问您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冯亦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直视着方素的眼睛,静候对方做出回应。
“你……”
这是不打算认她这个妈?
方素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闷得很,她冷声说:“我是你妈,你跑出去几年不着家,现在看到我又装作不认识,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是我妈?你确定?”
冯亦依旧面无表情,他眼神犀利冷漠:“还是说你忘记当初是怎么把我赶出家门的?亦或是你忘记我和冯家已经断绝关系?
另外,你不妨仔细回想回想,从小到大你教过我什么?要我亲口和你说说吗?方女士!”
眼底染上嘲讽,冯亦不欲再搭理方素,他招呼对象舒涵朝客厅门外走,但没走两步就被方素给拦住。
“随我回家!”
闻言,冯亦笑了:“我有家吗?方女士,我希望你不要在我姐家无理取闹!”
“你姐?”
方素脸上略显不自在,她问:“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我该知道什么?”
冯亦丝毫不给方素面子:“麻烦让开!”
“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方素气恼,觉得冯亦在外人面前把她的脸面往地上踩,而她这的外人无疑是指舒涵,然,冯亦听了她的话,嗤笑了声,说:
“你想要我对你什么态度?从小到大你对我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去伺候继子女和他们的老子,眼睁睁看着继子女欺负我,
把我当做旧社会的仆人使唤,在继子闯祸后,你站出来当着公安同志的面诬陷我,要我去帮你的继子顶罪,
好不容易我从农场回来,就因为身上埋汰了些,腿上有伤,你便看我不顺眼,开口说我怎么没死在外面,接着就把我赶出门,那年我十七岁,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儿子的?
当我流落在外,被街痞流氓找茬,差点被打死在荒郊野外的树林里时,你这个妈在哪?在我好几天没回去,你又是否真心去找过我?”
面对冯亦这一句句质问,方素一时间哑舌。
她没想到冯亦把从小到大的事都记着,没想到冯亦对她有如此深的怨念,甚至心里在恨她,更没想到冯亦差点死在外面,如今,看着冯亦身形高大挺拔,已然没了年少时的稚气,且身穿笔挺的军绿色制服,身上气息凛然,看向她时眼里不见有一丝温度,方素心里不自主揪紧。
死小子是真不想认她这个妈了吗?
不!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
哪怕她再对不起他,这死小子都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怎么可以不认她?
敛起思绪,方素神色变得缓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你妈,你跑出去这几年,我和你爸不是没找过你,但全国人口众多,
地域又宽广,你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迹,我们如何能找得到?眼下你爸双腿不能行走,你作为儿子必须得回家去看看。”
冯亦:“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从今年开春那会起我有给家里汇款,这在我看来,已经很对得起你们,日后每个月我照样会寄钱给你们,就当是尽我的赡养义务,你们若想从我这得到其他什么,对不起,我给不了。”
他的亲情只限于他姐——姜黎!
音落,冯亦迈开有力的大长腿,绕过方素,径直走出客厅。
“冯亦!”
方素咬牙说:“你别以为你每月寄那么点钱,就能抹去我和你爸生养你一场!”
春节返回驻地,冯亦如他对姜黎说的那样,有按月给冯家寄钱,好吧,是寄赡养费。
但他并未写具体汇款地址,因此,冯老爷子和方素只知冯亦在哪个城市,并不知冯亦在哪落脚,更不知冯亦是一名军人。
也就没有找到冯亦。
是的,收到冯亦第一笔汇款,冯老爷子有着人帮忙去找冯亦,却最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