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醒着,接着清洗葱姜,而洛晏清已经在案板上切肉丁,两口子配合默契,不多会,做杂酱的食材准备齐全,由姜黎掌勺制作。
不过洛晏清也没闲着,他估摸着面团醒得差不多了,就从面盆中取出准备揉搓。
“我来,你看着火候。”
姜黎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冲了下手,说:“等杂酱出锅,你就烧水。”
“好。”
洛晏清应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香喷喷的炸酱面端上餐桌,洛晏清招呼宋所长用饭。
“真香!”
宋所长洗过手来到餐桌这边落座,拿起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温声笑说:“黎宝的厨艺完全没得说,今中午我可得多吃点。”
“您老尽管放开肚子吃,面条和杂酱管够。”
姜黎笑眯眯回应。
这边姜黎三人气氛温馨在吃饭,另一边,也就是派出所大门口,文思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闻言,苏曼错开他的视线,紧闭嘴巴不语。
“小文……曼曼她是一时糊涂,你……”
苏母想要劝说文思远不要和苏曼离婚,可她也知道苏曼做的事太过分,因此,太直白的劝说她自个都说不出口,只希望文思远能明白她的意思,选择原谅苏曼,继续维持两人的婚姻。
“一时糊涂?她可不止一次给我戴绿帽子。”
文思远自嘲地笑了笑:“我挺想不通,究竟是我哪里对不起她,以至于她一而再背叛我们的婚姻?
又或者说,在她心里,从来没拿我当做是她的丈夫,所以在和别的男人有了不正当关系后,丝毫不觉得对不起我,被我发现她的丑事后,甚至还以死、及用我的名声来威胁,不同意解除我和她之间的婚姻关系。
我是人,不是根木头,有自己的情绪,你们的女儿都这样对我了,作为父母,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我原谅她,和她保持夫妻关系?”
目光落在苏父苏母身上,文思远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坚定:“从派出所出来前我已经联系我家里人,很快我爸妈会带着户口本过来,到时,我和苏曼就去办离婚手续。”
没人愿意背锅
听完文思远的话,苏母羞愧得无地自容,但她仍然想再努力努力,于是,她问:“真没商量的余地?”
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苏母心里很清楚,且苏曼还是婚姻里的过错方,净身出户是一定的,最关键的一点是……就苏曼做出的事,已经没什么名声可言,这要是被他们家属院那些八婆知道,不定得怎么说嘴。
所以,能不离婚最好。
苏母这一刻无比希望文思远给她这个岳母几分颜面,然,她却没想过,以苏曼做出的事,无疑是将文思远的脸一次次往地上踩,而她作为苏曼的母亲,没有教好女儿,哪来的脸在这求文思远?求婚姻中的受害方?
定定地注视着苏母,文思远的目光深不见底,让人很难从中看出他的情绪。
“如果换作您儿子遭遇我这样的事,您会要求他继续维持婚姻吗?”
不急不缓,夹带着冷漠的嗓音听不出温度,文思远说:“您若做不到,就请不要难为我。”
这话只差明说苏母“做人不要太双标”。
苏母羞臊得脸颊发烫,她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对着文思远说什么。
但她心里不痛快,禁不住随手拍打苏曼:“你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何要在外面乱来啊?!”
“行了,这里人来人往,你是怕咱家的丑事知道的人还不够多?”
苏父低斥苏母,他看眼苏青和周为民,又把目光落向苏曼,静默半晌,开口:“既然小文坚持要离婚,你就和他把手续给办了,别让人笑话我苏盛养的女儿真没脸没皮。”
然,苏曼听了他的话并未做出反应,她低垂着头,所有情绪全掩在眼底。
“爸、妈,我和青青要不先回去了?”
周为民这时出声,他怕……他怕苏青一会也向他提出离婚,毕竟他和苏曼一样,是婚姻中的过错方,可他从来没想过离婚,哪怕他对苏青已经没多少感情,但离婚不是儿戏,他不能害得儿子没有妈妈。
原本这趟到派出所他是不想来的,但妻子苏青和岳父母走在一起,他只能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