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肯定不会说出这些，以免刺激到冯露。

那会是谁呢？

顾不得再往下想，冯魏直接跑起来，一进病房，就看到冯露被好几个护士摁着，医生在旁给注射着什么。

慢慢的，冯露停止了哭喊，接着她双眼闭阖睡了过去。

“病人伤口崩裂，需要重新包扎，家属暂且到病房门外候着吧。”

韩斌原本像木桩子似得杵在一旁，听到医生的话，他回过神缓步走向病房门口，看到冯魏，不等他开口，就被冯魏像之前那次一样揪着衣领拽到走廊里。

噼里啪啦把他到韩家小洋楼看到的，及公安同志从韩茜口中问出的结果道出，冯魏就按着韩斌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说啊，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老子能耐，一两句话就免了你女儿被公安带走，你们家这是觉得我冯家没人，觉得我冯家门槛没你家高，是吗？”

“……”

韩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脸上原本就青青紫紫，这会儿更是伤上加伤。

从地上艰难起身，韩斌坐到近旁的长椅上，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精气神，他低垂着头，让人无法看到他的情绪。

茜茜，他的女儿不是已经改了性子么？

不，她没改，她这俩月都是装的，要不然，她怎会做出那种事？

朝浴室地砖上泼破肥皂水，这真得只是恶作剧？

即便是，茜茜……他这个女儿是不是也太狠毒了些？！

她难道就没想过她的做法会害死两条人命？

韩斌弯下腰，他抱住头，眼里满是愤怒和痛悔，他怒女儿心性恶毒，后悔自己没把女儿教好，从而酿出今天这样的祸事！

时间点滴流逝，冯魏看到医生走出病房，他上前问：“大夫，我妹妹刚才是怎么回事？”

“……”

张了张嘴，被冯魏问话的女医生说：“事情正在调查，一有结果我们院方会转告给家属。”

“大夫！你确定你这不是在搪塞？”

冯魏脸色一沉：“作为病人家属，我们肯定不会在病人醒来后乱说话，那么问题出在哪，不应该很明白吗？”

“同志您先别激动……”

女医生尚未把话说完，她后面一护士面露愧疚走上前：“对不起！”

这名护士朝冯魏鞠躬，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是我在工作中没管住自个的嘴，在病房里和同事说起病人的情况，没成想病人正好醒过来给听到了，然后……真得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别向医院投诉我？我刚参加工作……”

见冯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且攥着拳头，明显要打人，那名女医生忙出声：“小胡你闭嘴！有些事做错了，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的。”

视线挪向冯魏，女医生说：“同志，病人醒过来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就是你刚听到的那样，至于我们医院方面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相信院领导肯定会给你们家属应有的交代。”

冯魏没接女医生的话，他定定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护士：“大嘴巴做什么护士？像你这样的人又是如何从卫校毕业的？不投诉你，难道等着你继续祸害其他病人？”

嗤笑一声，冯魏的目光落回女医生身上：“我等着你们院领导的回复，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别说一两个小护士会如何，你这医生我看也要做到头了！”

“你……”

女医生有点生气。

冯魏神色冷凝：“难道你作为医生没有责任？”

闻言，女医生不由理亏，要是她多叮嘱身边护士几句，又怎么可能出现眼下这事？

看眼站在她身侧的胡姓护士，女医生神色骤然一冷，转身离开。

其他护士紧跟在女医生身后。

胡姓护士则抹着泪，想对冯魏再说些什么，见冯魏坐到长椅上和病人的丈夫一样低着头，这位胡姓护士心里堵得慌，跺了跺脚，转身跑远。

至于和胡姓护士在冯露病房说是非的另一护士，在去喊那位女医生来病房时就没再过来。

“淋浴器坏了没配件，难道整个北城都没有？就算北城没有，你不会托人在沪城那样的大城市问问？

再说你那个女儿，你真就没发现她对露露、对露露肚子里孩子有敌意？一个家里住着，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你作为父亲，一点都不知道？”

比谁更绿茶

对于冯魏这一句又一句质问，韩斌张了张嘴想做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主卧淋浴器坏了需要更换新配件，他丝毫没有含胡，有托维修工帮忙订购，而时间需要半个来月，这一点他并没有多想，只想着配件一到换上就好。

而家里另有洗浴间，就在二楼，距离主卧不远，使用起来很方便，因此，他更没有多想。

至于韩茜是否对冯露和冯露肚子里的孩子有无敌意，韩斌仔细回想，觉得在两个月前那日暴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