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你说什么?”
苏母抓住苏父的手,一脸急切问:“曼曼被学校开除了学籍,你确定?还有,曼曼和别的男人……这事,这事你是从哪听说的?”
“啪啪”两声,苏父给自个两巴掌:“我丢人啊!”
接着他像是失去所有精气神,长叹口气,蹲在地上说:“是女婿告诉我的。”
苏母被苏父自扇巴掌惊得不轻,待听到苏父所言,这还能忍住?
她抓住苏曼双臂,脸上全是怒色:“你说话啊,女婿是不是在胡说?”
胳膊被苏母抓得生疼,苏曼却紧咬牙关,低垂着头一语不发。
“看来……看来女婿没骗你爸……”
苏母喃喃,下一刻,她拍打起苏曼:“你说你怎就那么混账啊?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跑去摆什么地摊?你摆摊也就罢了,怎么就……怎么就连学籍都丢了,还……还给女婿戴绿帽子,你的脸呢?”
苏曼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地,由着苏母的手一下又一下朝她身上招呼。
“这可如何是好……”
许是打累了,苏母坐到床边抹眼泪:“他爸,你说曼曼这往后咋办啊?”
“你问我怎么办?我也想问问你生的好女儿,现在能怎么办?!”
苏父抬起头,与苏母四目相接,一字一句说:“不仅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而且怀了对方的孩子去医院做手术,这事去年除夕就被女婿知道了……
当时女婿就提出离婚,死丫头紧咬牙关不承认,女婿又因为工作忙,事情便暂时放下了,可死丫头在女婿这次休假回家当天,被学校开除学籍,
想着快要毕业,硬是不同意离开学校,找到校领导面前大吵大闹,人家校领导就把电话打到大院这边,正好女婿进门接到那通电话,不得不前往学校把人带回来……可死丫头倒好,进家门张嘴便找事,嫌女婿不帮她在校领导面前说好话,
让女婿去求她学校的领导,让她回学校继续上课,你说她哪来的脸?一个星期上不了几节课,不说小考,大考都没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学生,哪个学校会留着?
女婿被气狠了,又一次提离婚,死丫头大吵大闹仍紧咬牙关不答应,甚至拿人家隔壁的女同志说事,害得女婿被隔壁女同志的丈夫打了一顿,就是死丫头自个也被人家女同志的嫂子打得不轻。
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但死丫头不知悔改,为阻止女婿向法院提出起诉离婚,先是在女婿面前玩心眼,吞药片寻死,好在被女婿及时送去医院抢救,脱险后回到家,被女婿拆穿小心思,却不死心,找出一把裁纸刀割腕,好拿捏住女婿……”
说到这,苏父猛地搓把脸,这才续说:“裁纸刀被女婿从手上夺走,你能想到这死丫头又做了什么吗?”
神色冷沉,苏父瞥了眼苏曼,而后把目光落回苏母身上:“死丫头自私自利,连鹏鹏的未来都不管了,用子虚乌有的事威胁女婿,说女婿如果一定要和她离婚,她就满大院宣传女婿喜欢隔壁的女同志。”
苏母怔住了,不,准确些说,苏母在听苏父刚说起苏曼那些骚操作的时候就已然怔住,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生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祸头子。
待苏父音落后,半晌,苏母回过神,对着苏曼又是一阵拍打,她眼眶泛红,连声质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一个劲地在女婿面前作,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还是脑子被屎糊了?”
“你们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以走了吧?”
苏曼抬起头,顶着红肿的脸颊看向苏父苏母,眼里除过漠然还是漠然。
“离婚!你现在就和女婿去离婚,我们做父母的没把你教好,是我们失责,但我们不能由着你继续祸祸思远那孩子!”
一咬牙,苏母盯着苏曼说出她的决断。
苏父对此自是没意见,因为他也没脸让自家这个祸害在女婿面前再作下去。
“离吧!免得你一直这么作下去,把女婿的工作给作没了,害得鹏鹏连学都上不起。”
“我是不可能离婚的。”
冷眼看着苏父苏母,苏曼木然说:“就算是死,我也只会以文思远妻子的身份死在这家里,你们想要我离婚,除非哪天把我的尸体从这带走。”
“你想好了?”
苏父面无表情问。
苏曼没做声。
苏父看向苏母:“走吧,从今往后咱们只当没这个女儿。”
见苏母站着不动,苏父起身,拽着苏母的手腕就出了房门。
“他爸,你……”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出大院,苏母终忍不住问:“咱真不管了?”
“怎么管?”
停下脚步,苏父定定地看着苏母:“你说要怎么管?死丫头是打定主意一条道走到黑,她不想离婚,我们总不能把人绑回家,退一步说,即便我们绑回去,她有腿难道不会跑?”
苏母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