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涵回应。

“你没沉睡？那我想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吗？”

明涵疑惑。

“嗯，我是在想一个问题。”

大明涵不打算做隐瞒。

“能告诉我吗？”

明涵真心想知道，且向大明涵做保证：“我不和别人说。”

大明涵：“有一件事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明涵：“什么事？”

大明涵：“就是前年在姥姥姥爷家过年那会，颜知青，也就是阳表哥现在的妻子一看到妈妈就哭得很伤心，再就是……再就是她看你和薇薇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

明涵回想起来，半晌，他记起当时的情景，禁不住回应大明涵：“没错，我记起来了，她在门口一瞧见妈妈就泪流满面，妈妈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原因，而且她那会不时看我和妹妹，可是你想这些做什么呀？”

大明涵：“我感觉她是我妹妹……”

明涵皱眉：“什么？你妹妹？！大明涵，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和你说过，我是和我妹妹一起被人从百货商店门口抱走的，我怀疑她……”

没等大明涵说完，明涵已然听明白，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可能吗？柔表嫂是人，她和你不一样啊！”

嗯，我也这么希望呢

大明涵：“我只是猜测。”

明涵：“那咱们要不要偷偷问问她？”

大明涵：“不用。”

明涵：“你难道不想知道她是不是大明薇吗？”

“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大明涵说着，沉默良久，又说：“我这一年多时间里一直有在回想看到她时的样子，以及她每次来大院看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有你和薇薇时的表情，我发现她很黏妈妈，在看你和薇薇时喜欢发呆……我觉得她有极大可能是我妹妹。”

明涵：“你这么确定，那我帮你问清楚难道不好吗？”

大明涵：“谢谢你明涵，真不用，她如果是的话，看到她现在过得好，我已经很开心；如若不是，你问了没准会弄出什么事端。”

“大明涵，可我想帮你问清楚。”

明涵鼓起腮帮子。

“谢谢你！但是真得不需要。”

大明涵叹了口气，他犹豫好一会，说：“我再和你说件事……你听了后千万别急，也别伤心，好不好？”

明涵紧张：“你……你想和我说什么？该不会……该不会是你要离开了吧？我……我最近看得很清楚，你的样子越来越透明，像是快要消散了，大明涵，你说你不会消散，你快说啊！”

眼睛泛红，有泪水涌出眼角，顺着明涵白净的脸庞滑落，在书桌上打下一朵朵碎花。

大明涵同样双眼通红，有泪光在眼睛里萦绕：“别为我伤心，其实……其实我觉得我似乎是要去投胎了，明涵，我投胎的话就能重新做小孩子，再像你一样慢慢长大，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你说是不是？”

“投胎？”

明涵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你要投胎到哪去？我能去看你吗？”

“我暂时不知道，但我或许会投胎到妈妈肚子里，这样我就能重新做爸爸妈妈的孩子，和你还有哥哥做兄弟，等我长大后，我们一起保护妈妈和妹妹！”

大明涵这话很显然是在安慰明涵，希望明涵不要因为他“离开”而伤心。

明涵既惊讶又高兴，甚至还有些兴奋：“投胎到妈妈肚子里？大明涵，妈妈怀宝宝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大明涵：“我也不知道，但爸爸妈妈感情那么好，而且爸爸妈妈结婚好几年了，应该是时候怀上宝宝了。”

明涵咧开嘴笑：“我希望妈妈现在就怀上宝宝，也希望你能投胎到妈妈肚子里，这样大明涵你就成了我弟弟，我会保护你，会对你很好很好哒！”

“嗯，我也这么希望呢！”

大明涵微笑着说：“我们耐心等着，等妈妈的肚子传出好消息！”

明涵：“好，我陪你等着，大明涵，你肯定累了，好好休息吧！”

要是大明涵和他说话累到了，保不准会变得越来越透明，这样他岂不是消散得更快了些？

他不要大明涵变成这样，不要大明涵无声无息消散！

他希望大明涵投胎到妈妈的肚子里，成为爸爸妈妈的新宝宝，给他做弟弟！

……

夜里睡前，明涵借着台灯的光亮见哥哥和弟弟小恩已经睡着，他悄悄起身，来到主卧。

希望

“妈妈！”

“你没睡着？”

姜黎刚躺下，听到明涵的声音，她打开台灯，坐起身，伸手在小家伙头上揉了一把，问：“怎么了？”

半下午洛晏清就回了所里，因此，床上这会就姜黎一人。

“我有件事想问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