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汪律师,那日他离开冯家回入住的宾馆途中,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没有多想,汪律师便猜到点什么。
想到在冯家见方素的经过,及他和方素谈话期间生出的疑惑,汪律师禁不住把方素说过的每句话回想了好几遍,而后他想起他没飞回国内前,雇主江博雅先生对他的叮嘱,不由把没办完的事往后挪了挪。
连续好几天,他即便走出宾馆,都没按照原计划去做什么,而是很随意地游览北城各景点。
直至今日,他用过早餐,拿起客房里的座机话筒,拨出一串电话号码。
心里暗忖:不知道周日有没有人上班?
好在电话有被接通。
汪律师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迟疑片刻,和电话另一端的人打了声招呼,随之询问:“不知道贵单位的郝建同志在不在?”
其实他并不是想找郝建,因为凭借他的阅历和眼力,看得出郝建善于钻营,不是说这样的人有多不好,是他后面要办的事不太想让对方插手。
原由?
他看得出那位郝建同志和方素家里的关系应该不错,否则,不会他一给对方看照片,就被领到那座大院,找到他手中照片上那个女人。
“对不起,郝建同志没在单位,他今日休息,请问您有什么事,我叫刘家成,是郝建同志的同事,不知能不能帮到您?”
“刘同志您好,我就是想通过郝建同志打听下一位于婉秋女士的消息,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于婉秋这个人?”
“……先生和于婉秋女士是什么关系,方便告诉我吗?”
宾馆这边,汪律师当即面露激动,不过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他说:“我是一名律师,前不久从国外回到祖国,我的雇主江博雅先生是于婉秋女士的儿子,他托我……”
不急不缓,汪律师把他要找于婉秋女士的目的说完,就听到对面传来:“于婉秋女士已病逝,她……”
刘家成正是和于老太太关于江、于两家产业有过不少交集的公家办事人员,也是老肖头去世前留给公家同志那封信的收信人。
听到自己要找的另一个人已病逝,汪律师沉默半晌,他说:“刘同志,我还有些事需要帮江先生了解下,能不能麻烦您到我入住的宾馆来一趟,我出去不太方便。”
刘家成:“可以。”
汪律师:“那刘同志记下我的门牌号……”
报出客房门牌号,通话结束,汪律师把话筒放回座机上,等候刘家成同志到来。
约莫一个小时后。
刘家成:“叩叩叩!”
汪律师:“请问找哪位?”
刘家成道出单位名称和自己名姓,继而他问:“先生您可是汪律师?”
“咔嚓”一声,客房门打开,汪律师面带微笑:“刘同志请进,我就是汪斐。”
毫无疑问,汪斐是汪律师的名字。
“坐。”
招呼刘家成同志坐到沙发上,汪律师见眼前这位一看就长着一张正义脸脸,且周身气质瞧着是上过战场的,更别提走姿和坐姿,完全是铁骨铮铮的军人做派。
请求
暗自放下心,汪律师说起雇主托他回国要办的事,末了,他提到郝建曾带他去见过方素,以及把他自个和方素的对话向刘家成同志道出。
“您口中提到的女孩姜黎,确实是我国很知名的一位运动员,同时,她还是我国前年冬季高考的满分理科状元,现如今就读水木大学,而您口中的于婉秋女士,已经证实姜黎同志就是她的孙女……”
刘家成大致说了下于老太太的情况,毕竟汪斐只是一名律师,不是于老太太的直系亲人,他没必要说太多。
在听完刘家成所言后,汪斐静默半晌,他眼神恳切:“我近期就得离开,不知刘同志是否能安排我和姜黎小姐见一面?”
“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刘家成一脸抱歉,不过,他想了想,并没有把话说绝:“要是汪律师愿意等的话,我会联系姜黎同志,和她把你我之间的对话说说,然后再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可以可以,两天您看成吗?我最多只能在国内再停留两天,不然,会有点麻烦。”
汪斐先是急忙点点头,继而道出他的顾虑。
“行,我会尽快和姜黎同志取得联系。”
站起身,刘家成朝汪斐伸出手:“再见。”
汪律师和他的手交握,须臾后,他收回手:“我等刘同志您的消息。”
在刘家成即将走出客房之际,汪律师不知想到什么,他唤住刘家成:“刘同志稍等。”
止住脚步,刘家成转身:“汪律师有事尽管说。”
“您能不能别把我今个朝贵单位打电话一事告知郝建同志?”
他不是怕什么,只是嫌麻烦。
刘家成怔了下,继而点头:“好。”
虽不明白汪律师是何意,但对方既提出这么个请求,刘家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