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肯定有发生什么事。”

姜黎语气笃定。

李老太太叹口气：“但小肖喜欢小恩我和你罗叔全看在眼里，别说他在小恩面前发火，哪怕是说句重话都不曾有过。”

“或许有什么事是被肖同志给忽略了。”

听姜黎这么说，李老太太静默片刻，她和罗老对视一眼，继而说：“那我回头再问问小肖。”

……

半下午，小罗恩睡醒吃过西红柿鸡蛋挂面，重新开启他的黏人模式，守在姜黎身边寸步不离，但就是不开口说话。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我去开吧。”

洛晏清率先站起，他迈着大长腿走向门口，待把门打开，他先是一怔，旋即礼貌问询：“同志您找哪位？”

“我来找李……”

肖慎和洛晏清互相打量着对方，他嘴里的话尚未说完，客厅里传来李老太太的声音：“小洛，让小肖进来吧！”

洛晏清：“请进。”

“谢谢。”

肖慎进门，径直来到客厅：“老师、师公。”

他是鼓足勇气终于在这个时候过来，想从恩师和师公口中问清楚小罗恩的身世，以及……以及道出他之前和罗雪之间发生的那场意外。

由于这涉及个人隐私，肖慎在看到洛晏清和姜黎后，自是不知道该如何在罗老二人面前启口。

“坐啊，老师给你介绍下，这两位就是小恩的干爸干妈。”

暴怒

李老太太对肖慎介绍完姜黎和洛晏清，又对姜黎两人介绍肖慎：“这便是肖慎，我的学生。”

洛晏清（姜黎）：“你好。”

肖慎：“两位好。”

而在看到肖慎的一刹那，小罗恩就把头埋在姜黎胸前，留给肖慎一个后脑勺和小屁屁。

在和姜黎二人打过招呼后，肖慎把目光落向李老太太和罗老：“老师、师公，我……我想问你们一件事……”

开口之前，他望向小罗恩的目光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有被客厅里其他几人全然纳入眼底。

“罗叔、婶子，我和洛晏清带小恩去楼下转转。”

姜黎眉眼含笑，她说着，就见洛晏清已起身，把小罗恩抱到他怀中。

罗老：“好，你们去吧。”

李老太太点点头。

“坐。”

门一开一合，在洛晏清抱着小罗恩和姜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罗老招呼肖慎坐到沙发上，然，半晌，肖慎却又迟迟不开口。

目露疑惑，李老太太问：“你这孩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怎么又迟迟不开口？”

嘴角紧抿，须臾后，肖慎语声略显艰涩，他说：“雪儿她其实没有结婚，对吧？”

“……”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滞，良久，罗老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慎没有作答，他又说：“小恩父不详，是不是？”

“嘭”一声，罗老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雪儿都已经没了好几年，你这是想给她泼脏水不成？”

李老太太眼里有失望有难以置信：“小肖，你也别怪你师公冲着你发火，你这一进门接连两问，我们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扑通”一声跪在罗老和李老太太面前，肖慎眼里满是痛悔：“老师、师公，我……我怀疑小恩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

李老太太当即震惊得难以遏制情绪，她定定地看着肖慎：“雪儿小你那么多，我和你师公更没有看到过她和你交往，而你是我的学生，你的品行和我自个孙女的品行我都再清楚不过，你们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虽还没确定小罗恩的身世和他有关，但肖慎从罗老和李老太太的反应来看，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他声音有些低哑，将他和罗雪的那场意外合盘道出，末了，他说：

“老师、师公，我有不止一次向雪儿提出要对她负责，但雪儿不同意，并且要求我不能把事情告诉你们……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鬼迷心窍答应了……”

李老太太手指门口方向：“你现在离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肖慎跪着没动：“老师，我知道错了……”

李老太太别过头不去看他，而罗老这时说：“雪儿不同意，不让你把事情告诉我们，你就不告诉我们？鬼迷心窍？你确定你是鬼迷心窍，不是放不下你已故的妻子？”

“我承认……我承认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我的确有想对雪儿负责的，而且我从未想过会和雪儿发生那样的事，你们是知道的，我一直把雪儿当小妹妹看待……”

不要再见面了

“在你妻子的祭日多喝了两杯，就能对雪儿做出那种事？你说你把雪儿当成什么了？”

“师公，你打我骂我，哪怕杀了我都成，但请你和老师别生气，免得把你们气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