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下脸发起脾气。
“为什么不说话?出门前你又是如何向我保证的?”
薛虹将齐美怡堵在客厅中央,眼里尽显不满:“我喊你多年妈,是因为我喜欢你,知道你真心疼爱我,但你现在对得起我吗?”
齐美怡嘴角动了动,想解释,但薛虹的嘴脸让她实在难继续再容忍对方的臭脾气,于是,她气得把包包朝沙发上一丢,说出口的话很是不客气:
“你想要我说什么?是,我是有保证过帮你,可你怎么不说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再者,在去找柔柔的路上我就察觉到了不妥,你喜欢谁不好,
做什么非得喜欢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这有妇之夫还是柔柔的丈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受人唾弃?”
闻言,薛虹脸颊滚烫:“你在教训我?!我喜欢有妇之夫有何不可?他是颜柔的丈夫又怎样?爱情根本没有先来后到,既然我喜欢上那人,这说明我和他有缘分,也是他的福气!至于你口中的剃头担子一头热,我承认,可要不是这样,我会找你帮忙?”
“我进门后可有说过没帮你?”
齐美怡冷着脸凝向薛虹:“事情我在柔柔面前说得很清楚,当时柔柔她爸爸和她丈夫都在场,人家一致认为你无耻,并通过我的口给你带句话,如果想被你们学校责令退学,你尽管再去纠缠柔柔的丈夫,一个有妇之夫!”
“我没听清楚,你们娘俩在说什么有妇之夫?”
薛维文走进门,目光锁在齐美怡和女儿薛虹身上,他面沉如水:“谁来给我细说说?”
薛虹默不作声。
“虹虹喜欢上了一位男同学,而对方好巧不巧是柔柔的丈夫,今个一早她求我帮帮她,说服柔柔和她丈夫离婚……”
齐美怡完全没想给薛虹瞒着,她去颜家非但没把事办成,反倒还被颜松平捏住命脉,既然注定要被继女恨上,那便索性把事情捅开,随便对方想怎样吧!
何况薛维文是做老子的,自个女儿道德败坏,要做那么不要脸的事,身为老子不严加管教,丢得可不是她一后娘的脸。
“你妈说得可属实?”
薛维文坐到沙发上,他脸色黑沉,看向女儿薛虹,半晌都没见薛虹做出回应,他一巴掌拍到茶几上:“喜欢谁不好,非要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去喜欢自己的妹夫?”
“感情哪里能受我控制?!”
如果不是知道那叫姜一泓的男同学和颜柔之间的关系,知道他已婚,她或许不会有现在这么深的执念,想要把他从颜柔手里抢过来。
因为在她看来,颜柔她不配,不配与姜一泓那样的男同学做夫妻!
“不受你控制,那你的道德底线在哪?”
薛维文在茶几上又拍了一巴掌,他怒斥:
抱歉,我已婚
“抢自己妹妹的丈夫,还要求你妈帮你去说服柔柔和她丈夫离婚,你长本事了啊?!”
薛虹一脸不服气:“我做都做了,你想怎样?凭什么她跑到大西北去插队,还能嫁给一个体体面面的大学生?”
她明明已把人弄去大西北山窝窝里插队,为什么不声不响又跑回北城?
且嫁给一个长得那么体面的大学生,这么一对比,之前她做的一切,简直就是个笑话!
既然颜柔让她变成一个笑话,那她就把她也变成笑话,她有什么错?
“原来你是不服气,才想着抢揉揉的丈夫,虹虹,这样的心思很卑劣,你知不知道?”
齐美怡插话。
“我心思卑劣?知道我心思卑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答应帮我劝你的好女儿离婚?”
薛虹嗤笑:“想在这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也不看看你在我爸心里有多少份量。”
“你……”
齐美怡闻言,脸色青红交错,她抑制着自己的脾气,对薛维文说:“我刚从柔柔她爸爸家里回来,颜松平已经知道薛虹要插足柔柔的婚姻,他很生气,说虹虹如果不知收敛,就等着被校方责令退学。”
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薛维文望向女儿薛虹的眼神变得冷厉:“想自毁前途,想和家里断绝关系,你的事我和你妈都不会再管。如若不想,那便歇了你的心思!”
起身,薛维文欲去往书房,不过他没走出几步又顿住,转头把目光落回薛虹身上:“和柔柔的生父作比,你爸我什么都不是,你好自为之吧!”
薛维文是明着告诉女儿薛虹,一旦颜松平出手,他这个父亲护不住她,也就是说,她等着名声被毁,被校方责令退学,被家里断绝关系。
在薛维文离开不久,齐美怡拿起自己的包包,回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薛虹一人,她又气又恼,却不知如何是好。
要放手吗?
看着颜柔有一个好丈夫,日子过得幸福?
薛虹这么想着,心里特别不甘心,但她很清楚,现在的颜柔可不是能任由她欺负,要是她依旧坚持去破坏对方的婚姻,结果肯定是被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