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见不得好我还是怎么着?事情既然是你做的,如果你前夫真找上门,你自个最好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扯到我身上,咱俩这日子就一拍两散。”
他当年要不是看这人比他年轻十一二岁,又长得漂亮,说什么都不会把人娶进门,但他没想到明明起来温温柔柔的女人,怎就喜欢耍小性子?
偶尔一两次便罢了,动辄闹腾他,烦都烦死了。
难道这是漂亮女人的权利?
若真是,他早知道就不把人娶进门!
“你少吓唬我!也别以为我离不开你。”
齐美怡丝毫不惧薛维文所言,她把身上的棉外套朝被子上一丢,躺回被窝,背对着薛维文说:“我要睡了,不过我把话给你放到这,颜松平不找我便罢了,他真要是找上门,柔柔的事你必须和我一起担着。”
薛维文瞪眼。
凹里村。
颜松平的两个秘书都是男同志,三人夜里睡一间屋,这会儿颜松平躺在热呼呼的炕上,想着回到北城后要如何对待前妻齐美怡。
在两人没离婚前,毋庸置疑,他对她是有真感情的,即便后来得知她和他离婚不到一个星期改嫁他人,心里依旧不太放心得下女儿柔柔和齐美怡这个前妻。
但前时回到北城,得知女儿在薛家的一些事后,说实话,他对前妻很是失望,尤其在来到凹里村,知晓女儿差点命都没了,那压在心底的失望已转为怨憎。
然而不管他想对齐美怡做点什么,都不能不顾女儿的感受。
缘由很简单,齐美怡再不怎么样,也否认不了女儿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
可要他什么都不做,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发出来。
夜深人静,不单颜松平这个从北城来的干部睡不着,在这凹里村,有不少人同样无法入眠。
徐家。
“三姐你这翻来覆去的是心里有事?”
徐春梅在炕上侧躺着,她见徐春霞像烙饼子似的不停翻身,心里多少猜到些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了句。
“你说为啥大家都是人却命不同?”
徐春霞的语气低落中透着复杂:“她和咱们一样都是丫头片子,凭啥她就能有那么好的家人,而咱们……而咱们姐妹从小到大不是挨打挨骂,就是受冻饿肚子。这便罢了,她竟然还能去上学,春梅,你告诉三姐,这都为啥呀?”
不甘心
“兴许是咱们上辈子没做啥好事,这辈子才投生到现在这个家里。”
徐春梅自然知道徐春霞口中的“她”是指姜黎,她在看了大队长家今日的热闹场面后,心里是既羡慕又复杂。
就像她三姐说的,黎宝姐和她们姐妹一样都是丫头片子,是她爹娘口中的赔钱货,但黎宝姐是咋长大的,她们姐妹又是咋长到今日的?
能走的时候,便得帮着家里干活,想上学,只能站在院门口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背着书包去学校,敢在家提一句,等着她们姐妹的必是娘老子一顿打骂。
现如今,因为她三姐和娘老子之间闹出的那件事,他们一家在村里是完全没了名声,导致她和三姐到现在都没个媒人上门来说亲,就是她娘老子疼爱的小儿子,她四哥也在今时今日没能娶上媳妇。
走出门,他们一家不是臭虫似臭虫,被乡亲们瞧见,无不远远避开,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以免被他们身上的“臭味”沾染上。
“人真有上辈子吗?我不信……”
徐春霞摇头。
徐春梅:“三姐信不信又能如何呢?”
“我要离开咱们这,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相信我的命注定一辈子不如她……你想不想离开?”
“三姐……你觉得这可能吗?要想离开,手上就得有介绍信,不然咱们能上哪去?”
“都能高考了,一切在发生改变,不试试咋知道没介绍信便不能出去?眼下我都二十二快二十三了,继续留在这家里,我怕是真得做一辈子老姑娘,
出了门就得被人指指点点……春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一辈子便这样没了,和她比,我除了没上过学外,哪点比她差了?
可她不仅在家人宠爱中长大,又嫁了个那么好的男人,现在还即将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春梅……我只要一想到她和我同岁,过的日子却完全不同,我心里便难受,想要发疯……”
“三姐,你为啥总是要和黎宝姐比啊?”
这是徐春香的声音,小姑娘已经长成小少女,奈何营养跟不上,不仅人长得瘦,且个头比同龄女孩子要低近乎多半个头。
徐春霞:“不是我要比,是打小村里人就拿我和她比。”
“要是三姐没和黎宝姐吵架,那三姐现在肯定是另外一个样儿。”
徐春香小声说,闻言,徐春霞开口:“我没和她吵架,是她突然间对了我变了态度。”
“是因为为民哥,这事我知道。”
想到周为民和苏青夫妻俩也通过高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