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年却一直住在一起。
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江二老爷的次子觊觎江老爷子这一房的家业,尤其见江博雅这个堂弟年近四十却还不结婚,就撺掇着江二老爷向江老爷子提议,从他们二房过继一个孙辈给江博雅,奈何江博雅不答应。
于是江二老爷的次子就怀恨在心,想着除掉江博雅,这样江老爷子这一房的家业日后必然落到江二老爷手中。
而他作为二房次子,到时分到江大老爷的家业、比起把他的儿子过继给江博雅,得到的少很多,却总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好。
基于此,就有了今日这一出。
亲情?
然,江二老爷的次子虽有野心,但手段实在没眼看,大白天就制造意外,且找的那三个壮汉,个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压根就没想过在这大白天,会有人帮江博雅脱困。
这也就注定了他的计划会以失败告终。
“大哥!大哥……求求你就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不要把我们一家赶出庄园成吗?”书房门外传来“啪啪啪”的拍门声和哭嚎声,江博雅和江老爷子齐齐皱起眉头。
“大伯!我知道博勋对堂弟做的事过分了些,可我爹他不知道啊,我和博轩也对此一无所知,你不能因为博勋犯的错,就迁怒我们,就将我们一家从庄园赶出去!
大伯……自打来到这国外,我们一家就跟着你住在这庄园,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能不念亲情……”
“别和我谈什么亲情!”
书房门被江博雅骤然间打开,江老爷子站在书房门口,看向跪在地上的江二老爷一家,最终把目光落在江二老爷的长子江博文身上:
“江博勋做的事,我不相信你们一家不知道,趁着我现在没彻底发怒前,你们一家最好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否则,别怪我让人把你们轰出去!”
“大伯……”
江博文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我是真不知道啊,二弟他谁都没告诉,要不然,我这做兄长的,又岂会由着他乱来啊?!”
搬离这庄园,他们二房虽谈不上没地方落脚,但这么些年下来,跟着大房住在一起,他们一房吃喝不愁,走在外面也倍有面子。
现如今要他们离开,短时间内他们的日子兴许还过得下去,可时日久了,他们只怕得全部喝西北风。
因为他们二房没一个能扛事的,且他老子不知何时沾上了赌,早已把当初从公中分给他们二房的家业败得七七八八。
再加上三弟博轩花钱大手大脚,他这个长子即便再管束老子和兄弟,一点用都没有。而他也有努力经商,但大钱赚不到,只能赚点小钱。
要是脱离大房,紧靠他公司的盈利,来供给一家人日常吃喝零用,想都不要想。
江博文很是害怕脱力大房后要过的生活,基于这点,他发动全家人跟着他跪到江老爷子书房门口,希望江老爷子这个大伯能够心软,把他们一家继续留在庄园。
至于二弟江博勋,到这个时候,唯有牺牲掉,否则,难平大房对他们二房的憎恨!
不是他心狠,也不是他爹心狠,是江博勋做事不过脑子,自个把自个赔了进去!
说起来,江博文是真想不明白。
大房江博雅多年来既不结婚,也没什么私生子女,作何不从他们二房过继一个小孩?倘若大房答应之前他们二房的提议,哪里会有眼下这档子事?
是,他们二房三兄弟,他膝下除过三个女儿没儿子,三弟博轩至今流转花丛,没结婚,无儿无女。
但二弟江博勋却有两子,大的十三,小的八岁。
他们二房都不介意把自家血脉过继一个给大房,大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算计太过
难道担心八岁大的孩子养不熟?亦或是介意他们二房是庶出?
江博文不止一次这么想着,奈何江老爷子和江博雅从未流露过半点看法,以至于他琢磨不透大房到底有何打算。
“大哥,你兄弟我没啥能耐你是知道的,你这要是把我们一家赶出去,怕是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得流落街头啊!”
江二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好不可怜,他满眼悔恨说:“要是我早知道我家老二他对博雅包藏祸心,我绝对会把他打成废人,在床上躺一辈子。”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儿的决定,就该清楚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江老爷子面无表情,说着,转身坐回书桌后,他对江博雅说:“吩咐下去,让佣人帮你二叔一家收拾,顺便送他们出大门。”
江博雅点头“嗯”了声,算是做回应,接着,他走出书房,随手把门带上,对江二老爷一家说:“不想和江博勋一样失去自由,二叔还是带着你们二房的人立刻去收拾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