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时候像你姑父似的,学会了惜字如金?”
“我没有惜字如金。”
姜一阳摇头。
姜黎:“你可是咱家小一辈里面的老大,在学习上一定要给下面的弟弟们积极做榜样。”
“我会的。”
姜一阳点头。
……
姑侄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出了大院,到了公交站牌跟前。
“车来了,小姑再见。”
见自己要乘坐的公交车行驶过来,在眼前缓缓停稳,姜一阳朝姜黎摆摆手,看着前车门打开,拎着旅行包就跨步上去。
“再见!”
坐到靠窗位置,姜一阳再次朝姜黎挥挥手。
姜黎轻颔首,望着公交车渐行驶远,方收回视线,朝大院走。
“阳阳走了?”
回到家,姜黎听到老娘问话,笑着点点头:“你大孙子上了公交我才回来的。”
“那小子都长大了,你可别把他一直当孩子。
有可能是欺骗
再说,你虽是他的长辈,但你也就比那小子年长一岁,用不着事事去操心。”
蔡秀芬这是心疼宝贝闺女在这大热天,还专程把姜一阳送到公交站牌。
“你这话不对,就算我在年岁上比阳阳小,以我的身份,还是要多关心他一点儿,毕竟我是小姑嘛!”
说着,姜黎笑笑。
蔡秀芬瞪眼:“你娘我是心疼你被太阳晒了。”
姜黎挑眉:“那你就不担心你大孙子被太阳晒?”
“他一个大小伙子皮糙肉厚的,晒晒又能咋?”蔡秀芬没好气说:“可你呢?身体打小就不好,要是被晒出个好歹,你要娘怎么活?”
“哎哟!娘你这都是说什么呢?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的身体经过喝那些汤药调理真得已经好多了。”
不会走着走着就喘气,应该也不会在使了大力气后,立竿见影瘫软在地。
好吧,她没尝试过,但她相信那么长一段时间调理,她的体质不说有增强得多好,起码增强了些,是一定的。
“站那做啥子?过来坐。”姜黎在客厅中央站着,见她迟迟不到沙发这边坐,蔡秀芬眉头微皱:“是不困还是咋地?”
姜黎莞尔一笑:“被娘说对了,我一点都不困呢,要我现在出去走个六七里地,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要是脑子不灵光,就去大太阳底下走六七里地吧。”
这闺女是越来越皮了,难道是和睿睿他们相处久,被感染得爆发了孩子心性?
“娘在想什么啊?”
坐到老娘身边,姜黎笑问。
蔡秀芬脱口就说:“想你为啥越来越这么皮。”
姜黎闻言,直接怔住,半晌,她手指自个:“娘,我很皮吗?没有吧,我可是淑女哦!”她只是活泼一丢丢,但这也是在自个家里,在老娘等亲人面前才这样。
忽然,隔壁文家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蔡秀芬听了一耳朵禁不住叹口气:“隔壁的日子过得是真不消停。”
“咱只当没听见。”
姜黎语气轻淡:“这大热天的,她们不担心吵得嗓子冒烟,不担心被四周围的邻居听笑话,尽管去吵吵吧。”
文家。
苏母被苏曼从客厅推出来,气得又是跳脚又是责骂苏曼冷心冷肺,对自己亲姐姐亲侄子见死不救。
“我冷心冷肺?上次你跑到大院来找我要钱,说是我姐生病要开刀没钱交手术费、住院费,那次我便说了我家里拿不出钱,你走后,我姐到现在也没见出什么事,
可见她的手术费和住院费有人给解决了,这次你又来大院找我,说我姐的孩子生病了,没钱医治,需要钱住院……妈,你就不想想,你该不会是被我姐和她男人给骗了吧?”
苏曼言辞灼灼地说着,不成想,苏母扬手就甩了一巴掌:“你姐骗我?你以为你姐跟你一样狼心狗肺?你不给钱,我只能想法子找亲戚借,
而且在寄钱给你姐之前,我有打电话到医院,是人家大夫亲口说你姐的病耽误不得,需要开刀才能活命,现在却被你说成是你姐装病,
又一次不欢而散
骗家里的钱,曼曼,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你打我?从小打到你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现在你却因为我姐打我,妈,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妈?”
眼眶里满是泪水,苏曼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硬是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来,她直视着苏母的眼睛,泪眼中溢满怨气和委屈。
“我不是你妈,你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苏母被苏曼这个女儿气得直喘粗气,她咬牙说:“你姐的孩子被查出病得不轻,等她在那边的医院医治不好,到时抱着孩子来北城,看你姐怎么和你算总账。”
苏曼语带哽咽:“和我算账?凭什么她要和我算账?我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