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织毛衣的老娘，说：“从去年你来北城，再到现在，你给睿睿他们都各织两身毛衣毛裤了！”

蔡秀芬手上动作没停，随口说：“这是给晏清织的。”

“洛晏清又不是没毛衣穿。”

她之前有给织了一件，另外又通过墩墩从系统商城购了两件羊毛衫，某人压根就不缺毛衣穿好不好？！

听出宝贝闺女语气里透出的酸味儿，蔡秀芬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去年我来的时候，没给你带我织的毛衣？”

她不仅带了，且带了两件毛衣一条毛裤。

毛衣一件是白色，一件事淡紫色，至于毛裤，是大红色。

蔡秀芬知道宝贝闺女不喜欢深颜色毛衣，就特意买了浅色毛线，在姜黎前往北城后，只要闲下来，就给自己最疼爱的闺女织毛衣。

去年来北城，自然没忘把织好的毛衣毛裤带过来。

姜黎：“我没吃你女婿的醋。”

蔡秀芬：“你就嘴硬吧。”

“娘……”

“想说啥？”

“洛晏清他真不缺穿的，你不用费神给他织毛衣。”

“闲着也是闲着，我既然都给你和睿睿他们织了，不给晏清织一件，这不好。”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就是不想你累着，这话我可没少对你说，你却每次一听就忘。”

“你娘我精神着呢，再说，织件毛衣能有多累？”看眼闺女，蔡秀芬笑说：

你就皮吧

“男人也需要人疼，你往后可得多疼晏清一点，他一天天辛苦工作，可都是为了你和家里的孩子。”

姜黎：“我对他难道还不够好？”

“自打年前那次你去所里探望晏清，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可没见再去过。”

“经常去不好，会影响他工作。”

“你那是经常去吗？”

“听娘这话，是打发我去看望你女婿？”

“知道就好。”

“行吧，过两天我去一趟，就说是你这个岳母让我去的，顺便把你的关心给你女婿带到。”

“你就皮吧。”

“才没有，你闺女我最乖了！”

姜黎笑眯眯，嗓音娇娇软软，很显然在向老娘撒娇。

“我看你越来越皮，都没睿睿他们懂事乖巧。”蔡秀芬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语气透着明显的宠溺。

姜黎故作不高兴：“娘，我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闺女啦？”

“你就作吧。”蔡秀芬笑得一脸无奈，而后说：“去了在那留一晚。”

这话题转变速度不要太快。

姜黎怔了下，说：“洛晏清宿舍的床睡一个人还行，睡两人有点挤。”言下之意，不想留夜。

“你俩都是瘦人，能挤到哪去？”蔡秀芬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姜黎说：“夫妻长期分开不好，你和晏清本就见面机会少，这去他那一趟，不留一晚，又何必大老远坐车过去？”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

嘴上应着，姜黎的脸颊不自主有些发烫。

蔡秀芬：“那就后天去。”

“为什么要是后天？”

姜黎不解。

蔡秀芬：“后天是周六。”

“我知道是周六啊……明白了，睿睿他们周六只上半天课。”中午把仨崽崽接回家，下午她再去研究所，星期天回来，不影响下周一接送孩子上下学。

自打那日蔡秀芬说要一起接送睿睿三只，近来这些天，不管天气如何，她都有和姜黎娘四个同出同进，确保宝贝闺女和便宜外孙们在来回路上安全无虞。

“好了，你要是乏了就回屋躺着，我再织几针咱们就去接涵涵他们。”

蔡秀芬说着，手上动作重新开始。

“我就在这眯会，娘记得叫我。”取下腕表放到身旁小桌上，方便老娘看时间，而后，姜黎阖上双眼，就那么靠坐在藤摇椅上，准备睡一觉。

“要在这睡你就回屋取个东西出来盖在身上，不然一觉醒来受了凉准得受罪。”蔡秀芬嘴里念叨，闻言，姜黎没有反驳，起身去了卧室。

五月天是暖和，要是太阳大点，甚至会感觉到热，但就直接在露天下睡着，醒来后还真搞不好会受凉。

等姜黎回到院里，坐回躺椅上给自个盖好，蔡秀芬说：“晏清给你找的那个老专家确实很厉害，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你的气色比之没喝汤药前好多了。”

姜黎：“洛晏清说那位张老是位国医圣手。”对于身体上的细微变化，姜黎自然能感觉得到。譬如日常走路比以前轻松不少，且从小到大病态白的脸色看起来明显健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