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去人家门上打秋风了,要是还张嘴就喷不好听的,任谁都不会待见他们,更别说从人家手里拿好处。
其实要不是家里穷得实在响叮当,以至于除过老大外,他们下面这些个兄弟难娶上媳妇,说啥他都不会把眼睛盯到一个异父兄弟身上。
毕竟这种事实在谈不上光彩!
何况他老娘早年做的事是真真正正不地道,不要问他是咋知道的,说白了,在这个家……除过老六尚且年幼啥都不知道外,包括他在内,其他兄弟都知道他们老娘在改嫁给他们老子前,是如何狠心对待与第一任丈夫生的那个儿子的。
男人牺牲,做人媳妇的不管儿子,卷走家里所有钱财,急匆匆给自个找下家,一走整整二十年……对被自己抛弃的孩子不闻不问,
不愧疚
现如今,自个日子过不下去了,反而想到去找那个从小就被抛弃的儿子,说实话,如果他是洛家大哥,绝不会原谅狠心抛弃自己的女人。
哪怕是亲娘,哪怕这个亲娘现如今的日子过得有多困窘、凄惨,他都不会原谅对方,不会让对方沾他一点便宜。
更不要说出钱帮劳什子异父兄弟娶媳妇。
孟兴平如是想着,可见他心里啥都知道,然,他到底不姓洛,不是那个洛家兄长……他是孟兴平,是孟家的种,即将要沾洛家兄长便宜的,其中就有他一个。
这么一来,孟兴平自不会做啥子明白人,毕竟他将是受益者,又岂会胳膊肘往外拐,去同情一个和他仅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兄弟?
他不会!
是的,孟新平知道,他不会去同情洛家兄长,他需要对方掏腰包,助他娶个媳妇儿暖被窝,给他生俩大胖小子!
所以,愧疚啥的,不存在半分。
至于孟兴平兄弟几个如何知道他们老娘年轻时做的那档子昧良心事,源于王桂兰自个没少拿这件事在家里男人面前念叨,说什么多亏有她从前夫家卷走的那些钱财做家用,不然,一家人早都喝西北风了。
说一次两次倒没什么,但王桂兰只要和家里男人吵嘴,回回都会把她做的那件事拉出来说叨说叨,好叫男人知道,她为这个家没少付出。
于是,孟兴平兄弟几个,从小到大自然而然没少灌耳音,也就知道了他们老娘的心到底有多狠!
“这还需要你教老娘?”
王桂兰翻个白眼儿,而后像做贼似的朝窗外望了眼,压低声音说:“在事情没落实前,你可别给老娘在外面瞎叨叨,就是你二哥那……等咱们去北城途中再告诉他去做啥,省得家里大大小小全知道,不定哪个嘴上没把门,把事情捅到外面去。尤其是你大嫂,心眼子多着呢!”
进门没几天,就把老大的心笼络去了,更是让老大和她这个老娘离了心,成日闹腾着要分家。
呸!想得美!
她一老太太拉拔大的儿子,又给花钱娶了媳妇,不想着帮她给家里其他兄弟把媳妇娶上,竟想着过自家小日子这样的美事,那就等着吧,等着她哪天死了,再成全他们!
孟兴平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娘,那咱明个找个啥借口去北城啊?”
“就说老娘身体不舒服,你和你二哥陪我进城去大医院看病。”王桂芳随口编了个借口,一听她这话,孟兴平当即“嘿嘿”笑说:“还是娘想法多。”
“少拍马屁!”
王桂兰对蠢儿子嫌弃得很,她想了想,说:“要是真找到那死小子,我打算就住在他家不回来了,到时,我让那死小子给你和老二多拿点钱,再问他多要点票证啥的,你们就回村……”
尚未道出后话,孟兴平就打断亲娘:“不行!娘不能不要我们,你要是住在洛家大哥那,谁托媒人给我和二哥还有老四他们说亲?娘啊,你可是咱家的定海神针,家里不能没有你啊!”
纯粹是脑子一热做出的举动
“定海神针?你当老娘不知道孙猴子手中那玩意儿叫金箍棒?”王桂兰“嗤”了声,撇嘴说:“你老娘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不然,也不会给你大哥娶了那么个不通人性的丧门星到家里!”
“我不管,反正娘要是不和我们一起回来,我和二哥把到手的钱一分,然后去镇上顿顿下馆子,至于老四他们,就饿死在家里吧!”
孟兴平说的话简直就是在摆烂。
王桂芳怒目而视:“你敢?!”
“我就敢。反正我们都是娘生的,娘既然不打算管我们了,我为啥还要去管老四他们死活?”
老四十六、老五十三、老六刚满十岁,三人年岁相差不大,他可管不过来!
况且他也不过十八,媳妇都没娶进门呢,哪来的精力去照顾下面的弟弟?
“老娘真是欠了你们的!”
王桂兰后悔死了,早知家里会穷得响叮当,说啥她都不会可着劲生儿子。
现在好了,生出的儿子全随了他们爹,一个个除过长了大高个,模样没一个像她这做娘的。
要论丑,倒也算不上,但要说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