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莞尔一笑,她摇摇头:“我觉得没什么,洛晏清他又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是不想回家,既然这大院其他家属都能习惯,我自然不会成为大家中的另类。”
“是啊,习惯就好。”齐女士低叹了句,而后说:“我打算后天一早带轩轩去烈士陵园看看我那儿子儿媳,你要不要带上睿睿他们一起去祭拜祭拜晏清他爸爸?”
“……”姜黎闻言,怔忪片刻,她微笑点头:“好。”
齐女士的表情略有些怅惘:“往年要是晏清有空,他都会亲自去祭拜,要不然,就拜托我、或是你干爸帮忙去看看他父亲,转告他父亲他一切都好。”
“那从今年开始,就由我带着睿睿他们去看望我公公。”烈士永垂不朽,而洛晏清的父亲,她那位公公不仅是烈士,还是她的家人,作为儿媳,她确实该去为老人家扫扫墓,祭拜一二。
何况洛晏清这个亲儿子没空,她就更有必要去一趟,也好让那位英年牺牲在战场上的公公含笑九泉。
座机铃声忽然响起。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姜黎坐的位置正好在座机旁,她拿起话筒,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下一刻便听到冯亦带着哭腔的嗓音。
看到姜黎眉头微蹙,齐女士忍不住问:“是熟人?”
姜黎轻点头:“是冯亦打来的。”说着,姜黎把注意力挪回和冯亦通话上:“你别急,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姐!姜黎姐,我相信研哥,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偷拿客人东西,而且研哥说了,他除过外出吃饭和中途没客人的时候去休息室歇了会,根本没进过客人们的更衣室。”
双方都没证据
“行,我知道了,你就在派出所那等着,我很快就过去。”
姜黎安抚好冯亦的情绪,她把话筒放回座机上,对齐女士说:“冯亦打电话说墨硏被一位客人诬赖偷了他钱,
现在人已被附近派出所带走,冯亦觉得害怕就给我家拨电话,想着找我把事情说说,看看能不能帮帮墨硏。结果我没在家,他就把电话打到了您这,干妈,要不我去看看?”
半个月前,墨硏经一熟人介绍,在家附近的大众浴池找了份临时工。
搓背,没错,就是给客人搓背,月工资85,不管吃住。
想着有份工作不容易,自己年轻也有力气,墨硏便很干脆上岗。
可谁能想到,近些日子都干得好好的,偏偏在今日出了意外。
被客人诬赖偷了裤兜里装的五块钱。
墨硏解释他没有,然,客人非认定是他偷的,不依不饶,打电话报警,就这样,墨硏被那家大众浴池附近派出所的同志在十多分钟前、当着不少客人和同事的面带离岗位。
五块钱不多,但在当下却相当于普通工人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月工资。
事情可大可小。
若果把钱还给客人,对方不予追究,那便一切都好说,反之,保不准得被关上一段时日,且会背上偷盗的污名。
然,这两种结果有个前提,那就是钱确实是墨硏拿的,但问题是,墨硏根本没做过那样的事,却因那位客人丢钱那会,他人在休息室歇息,无人证明他在此期间,没出过休息室。
齐女士听完姜黎所言,不假思索:“去吧,睿睿他们有我呢,不会出什么事。”在齐女士心里,姜黎虽年岁尚浅,但却是个稳重、能担起事的,所以,她很放心姜黎去趟派出所,帮墨硏把事情弄清楚。
……
“钱不是你拿的,自然不能认,放心吧,我去和派出所同志还有那位失主谈谈。”来到派出所,姜黎经过派出所同志同意,和冯亦在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墨硏,仔细听了墨硏的说辞,姜黎给少年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与办公室里的一名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就去找负责墨硏这件事的民警同志。
“你是……”
汪小波初到派出所上班,没想到不过一个星期,就有机会单独处理一件小案子,他乍一看到姜黎,一抹惊艳自眼底转瞬即逝。
“我是墨硏的姐姐,事情经过我听墨硏说了,我相信我弟弟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
神色清冷淡然,姜黎一开口就表明立场,而就在她音落的瞬间,一旁一四十来岁,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就发起飙:“小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弟弟没偷我的钱?!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呀!”
姜黎:“那同志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钱是被我弟弟拿的?”美丽的狐狸眼中尽显沉静,姜黎凝视着对方说:“按照同志您说的那个时间点,我弟弟确实没人能证明他在休息室歇息,
但也没人能证明他去了客人们的更衣室,更没人看见他有打开过你存放衣物的柜子,
解决
而且你的衣柜是你亲手上的锁,在你洗澡期间,钥匙环也是一直戴在你自个手腕上,后面,你洗完澡到更衣室时你的柜子锁得好好的……”
中年男子打断姜黎:“小丫头,我不想听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