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工作上却一直不见有什么起色,要是他,应该已经在想法子调离研究所,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单位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免得一辈子耗在研究所,直至退休都是个小研究员。
如是想着,文思远暗自摇摇头,继而拿起手边的报纸。
他不是个热心肠,自是不会给张研究员什么建议,毕竟他们在所里也算是竞争关系,如若他自以为是地说些“为你好”一类的话,没准会让对方觉得他包藏着什么祸心。
再者,能进研究所工作,这对他们做科研工作的人来说,无不是在求学路上付出很多,且这是一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又有哪个甘愿中途放弃?
所以,文思远知道,他即便同情张研究员,却不会去招人嫌,在对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何况,他本就不喜欢管他人闲事,大家还是做普普通通的同事就好。
思量到这,文思远敛起思绪,目光落锁到报纸上,可就在这时,苏曼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报纸抽走:“你把话和我说清楚。”她最是不能容忍这人对她不理不睬!
“我不想和你吵架。”
先不说旁的,单就苏曼眼下怀着身孕,文思远即便近段时日对其一些言行很是看不惯,甚至没少摆脸色,及对其说教,但他很清楚,妊娠期的妇女最要紧的是有个好心情,这样对腹中胎儿的生长发育有着莫大的益处。
基于这点,他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和枕边人吵架,然,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到妻子苏曼提到隔壁洛同志的爱人,就忍不住动怒,觉得妻子苏曼在他休假这一个月里,越来越变得不讲理,有事没事嫉妒别人,今个更是直接在院子外面与人吵架。
说实话,他最近一度怀疑对方刚结婚那会的善解人意、体贴周到都是装的。
不过,人是他同意娶的,就算这人现如今有多大的缺点,日子总得过下去,否则,难不成继续走离婚的路子?
文思远在心里苦笑。
前面那段婚姻以离婚落幕,他承认错多半在他这,是他受不住家里老娘一见面就在耳边念叨,说他眼看着就要三十,膝下却连个儿子都没有,是想被人指指点点笑话一辈子不成?
加上他自个也确实想要个儿子,于是,在得知妻子宋宁继生了前面两个女儿后,又生下一女,终一咬牙,向对方提出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