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威是姜大哥的名字。
“婶子你尽管放心,要是这箱子里装的真是电视机,我自然不会把大家关在院门外。”
我是洛晏清,您是岳父吧?!
其实姜大哥在办好取件手续,把箱子抱出邮局那刻,基本上已确定里面装的是电视机,因为箱子崭新,不曾打开过。
“爷爷!奶奶!我大伯回来啦!”
这是姜三哥膝下的小儿子喊出的声音,小孩儿今年八岁,名一霖,原和哥哥弟弟在院门外玩儿,一看到姜大哥,高兴得立马跳起来,冲着院里就扯开嗓子喊了声。
“爸(大伯)。”
姜大哥一手掌控车把,一手扶着后座上的电视机箱子进院门,下一刻,儿子侄儿们全涌了过来,一个个眼里闪着亮芒,盯着四四方方的电视机箱子不挪离。
“爸,我来帮你。”
姜大哥的大儿子说着,上手就解捆绑在电视机箱子上的绳索。
“大哥,我帮你扶着。”
又一少年上前,帮兄长把电视机箱子扶稳,以免绳索被解开,电视机箱子不慎摔到地上。
说起来,姜大哥膝下有四子,姜三哥膝下有三子。
“好了好了,都让让,让你们大哥把箱子抱进堂屋。”
蔡秀芬在堂屋门口站着,她看眼大孙子抱在怀里的电视机箱子,招呼其他孙儿避开点,好叫大孙子能迈开脚。
“还真是电视机啊!”
等姜大哥的长子把电视机抱进堂屋,随之姜大队长用剪刀划开箱子上面、及四周围密封的胶带,下一刻,蔡秀芬充满惊讶的声音就响起。
“爷爷你看,这还有个信封!”姜大哥把电视机从箱子里面抱出来,紧跟着其长子突然做声,他弯腰自箱子里捡起一个牛皮纸信封,顺手递向姜大队长。
“这……”
信封没有封口,姜大队长原想着抽出的是信纸,谁知竟是一张张大团结,初略估计有三四百块。
“黎宝给咱家咋又是寄电视机又是寄钱啊,她这样,先不说女婿知道了会不会和她闹矛盾,就是她自个不把钱当回事的性子,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蔡秀芬忧虑。
“钱你先收着,我这便去给黎宝拨个电话,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信封连同手上那沓大团结递到老妻手上,姜大队长抬腿就出了堂屋。
北城。
“你好,请问找哪位?”
洛晏清拿起话筒,出口的嗓音一如既往淡漠得很。
“我找黎宝……对了,就是姜黎,我找姜黎,她在吗?”姜大队长不知接他电话的是洛晏清,不过,在听到洛晏清声音的那一刻,就已在猜测其身份。
洛晏清:“在书房。”
姜大队长:“你是……”
洛晏清:“我是洛晏清,您是岳父吧?!”
姜大队长:“对……对,是我。”
洛晏清:“您老稍等,我喊姜黎来接您的电话。”放下话筒,洛晏清进主卧,又踏进隔间书房:“姜黎。”
“啊?”
姜黎左手拄着下巴,右手指间夹着一支圆珠笔正在想什么入神,猛不丁听到洛晏清的声音,惊得她指间的笔掉落到桌上,片刻后,她回头看向洛晏清:“有事?”
洛晏清:“岳父来电话……”
姜黎没等男人说完,起身就出书房。
洛晏清见状,神色不明,他在原地站了会,
洛晏清:没乱花
而后不自主朝前走了两步,在书桌前站定,看向桌上摊开的稿纸,准确些说,他在看稿纸上书写的内容。
“爹,我是黎宝,你找我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话筒一到嘴边,姜黎开口就问姜大队长,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姜大队长:“家里都好着呢,爹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咋给家里寄了台电视机回来?还有,你寄那些钱又是做啥子?黎宝啊,你得学着过日子,不能随随便便乱花钱知道不?要不然,被你男人知道,你们俩的日子还能过得顺当?”
“爹你说什么呢?电视机?!你说我有给家里寄电视机,连带着寄钱给你们?”姜黎听得稀里糊涂,她是有想过到年跟前把电视机寄回家去,但这不是距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么,亲爹怎么就……
蓦地,姜黎明白了什么,她对着话筒说:“我知道了,爹,电视机是您女婿买来寄过去的,钱也是您女婿放的,这事他与我提过一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姜大队长微愕:“你说啥?黎宝,你的意思是,给咱家寄电视机和钱,都是女婿的主意,也是女婿一手经办的?”
“嗯,确实是您女婿做的,爹,钱你就放心让我娘收着,想买什么随便买,至于电视机,是给咱家里人解闷和了解外面的世界,你让我大哥三哥或是阳阳他们按照说明书装上天线,再搜索下频道,就能收看电视节目了。”
“女婿花这钱做啥子?!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