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面相觑。
在周国得到池大人?提点的关宸率先发问道:
“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言书高昂着头,轻瞥了一眼说话的这个男子?,和陈少楼身上的气度有?些?相像,一点也?没有?骨气。
虽是?如此想?,言书还是?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知了众人?:
“在这里,只有?住的地方,要吃要穿自己想?办法去。”
听到此话,这些?人?各自交换了个眼神,便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各自在殿中找了个床榻歇息。
言书只得看着他?们?安之如素,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周国的那三?人?,甚至还效仿言书,在院子?里面分开了一片土地,开始松起土来。
金国的那五位也?十分齐心,仔细将身上的金银细软全部都贴身装好,走起路来都能听到叮当作响的声音。
只有?齐国,可?能是?因为人?多,分成了几个派系,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姿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言书在里面格格不入,如同闯进了大灰狼窝的白兔。
关宸此时又凑到了言书的面前,虚心请教道:“言小兄弟,这个种子?,你是?从哪儿寻的?”
言书有?些?闷闷不乐,看着这些?人?不经意地靠近,分明没什么变化,可?言书总觉得这些?人?的耳朵几乎都要竖起来了。
得到答复后,关宸便带着另外两人?前去找种子?的门路。
齐金两国的人?便一窝蜂的上来,开始打听着言书的来历过往。
其中不乏会做人?情的,立马将言书捧得飘飘然。
“那你本来是?去养马的?结果没看上,才留下来了。”
人?群里,一个直剌剌的话语突然刺痛了言书的薄弱处。
这个原本热衷跟他?们?谈天说地的小少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不虞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处。
十几道锐利的目光同时刺向了说话的此人?,片刻间,这些?人?又恢复了刚刚的模样。
“唉,为何他?们?就有?陛下考校的机会?我们?连见都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虽然是?抱怨,不少人?都升起了一样的心声,连面也?见不到,又怎么完成皇帝吩咐给他?们?的任务。
也?有?些?人?打起了言书的主意,若是?能把言书策反,日?后说不定能靠言书走出这处破烂的寝殿。
等关宸三?人?拿着千辛万苦换来的种子?回来后,感受到院里四处投射来的视线,顿感心力交猝。
原来这就是?身处大宅院的感觉,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娘这些?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自麦子?将这些?人?一窝蜂地赶进了梵华堂,便将他?们?抛之脑后。
玉书
夏季暑气大, 中洲城内不少人都因筑墙搭瓦昏倒在现场。
麦子便吩咐兵卫在各街各巷,熬制了大锅解暑气的?药汤,用以救治暑症患者。
这时, 从郦县逃来的百姓大量拥堵在中洲城外, 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上挂着单薄的?布料, 风一吹就将身体贴得紧紧的, 是真?正的?皮包骨,人形口袋。
靠近中洲大河的地方, 流民已经聚集成?了堆, 个个眼里冒着凶光。
中洲城的?百姓自发的?形成?了队伍,一个个拿着家伙把守在中洲河边,围成?了一长圈。
健壮的?百姓持棍带棒,脏瘦的?难民手无寸铁, 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堆接着一堆的?难民饿疯了眼, 集结在一处, 冲击着这条不可能?突破的?防线。
阿亚朵从身后站了出来?, 对着麦子说道:“陛下, 臣带人去将这些人赶走。”
麦子伸手拦住了将要离去的?阿亚朵, 看着这堆庞大的?难民若有所思道:
“你去跟他?们说, 东女?愿召他?们为?役, 一日管一餐一水, 前往河西科斯一地,负责畜牧植草。”
封苋闻言, 有些担忧道:“陛下,微臣认为?不可, 若其中混杂了奸细,或是寻滋挑事?之人,东女?岂不是多了许多祸患。”
封苋看向那群难民,怎么看也不是一群良家人氏,倒像是山匪窝里跑出来?的?。
麦子看向封苋,眼前的?女?子和当初谨小慎微的?封苋已经脱胎换骨,身上也多了一分厉气。
“将他?们召为?役,期满三年方可入东女?籍,除此之外,会?派司农司的?人监视记录这些人的?言行作为?,长此下来?,自然构不成?威胁。”
听到麦子的?话,封苋才放下心来?,原来?并不是召他?们入东女?籍。
有了三年的?观察期,就算有祸心的?人,也会?被司农司的?人抓出来?。
难民堆中,不少人铁了心要冲出包围圈,只?为?从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