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的下面是通红的炭体,上?面齐齐整整铺着薄薄的鲜肉,在高温的烘烤下,滋啦啦的冒着肥油,海风一吹,烤肉的香气消散在了海面上?。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麦子用力小刀将蒸熟的蟹剥开,里?面的肉质鲜嫩,散发着一股鲜甜味。
暮色降临时,甲板上?就围来?了一堆人,脸上?冒着热汗。
“好香,老早就闻着了。”
“可?算是好了,馋俺一路了。”
……
舵手?们?大喇喇的嗓门远远传来?,其中的高兴不言而喻。大家?都是挣的亡命钱,这些年跟着船长来?来?回回,也是见多了世面。
碰上?这群无赖的官兵,本?来?暗自叫苦,没想到麦子这群人轻松就撂倒了,对他们?也一如既往,舵手?们?心?中各自有?着数。
船长爽快的割着整块鹿肉下来?沾着大酱,嘴上?还嚼着烤猪肉,这里?的野猪膻味比周国的还大,不过?在烤盘上?这么?一烤,骚味都淡了许多。
“要是再有?几壶酒,这饭才是美。”
船长爽朗的笑声,飘散在海洋里?,月明星稀,天宽地阔,船上?气氛一片盎然。
大家?吃的酣畅流离,脸上?冒着细细的薄汗。
麦子尝着其中的味道,许久没吃过?肉,这么?一口,就让她魂牵梦绕。
心?中更是期待找到辣椒的日子。这些食物比起之前已经是好上?万分?,若是没有?辣椒,始终还是没有?灵魂。
这么?一顿下来?,就吃掉了一半猪肉,大家?纷纷帮忙把剩下的肉都腌了起来?,一块块的挂起来?,风干在甲板上?。
如今还要在海上?飘荡一个月,才到黑滁酉的版图。
船长望着远方?,黑滁酉的方?向。
“黑滁酉都有?什么??”
“那里?的人还有?许多未开化,比上?渤泥国还要穷苦,大多都是靠野果,狩猎,种植都在少数。”
听到船长的话,麦子有?几分?犹豫,如今,她们?把朱铖那群人赶下之后,坏处也凸显出来?,就是他们?人过?于少,容易被盯上?。
火药这个东西,虽然她空间?还有?许多材料,但是用上?一颗就少一颗,麦子不想把它用到不必要的地方?。
船长看着麦子冥思苦想,便想到了其烦恼之处。
“无碍,我们?只是停靠一日,黑滁酉的人,虽然蛮化,也还是能?沟通。”
长久在海面上?漂,是个人都受不了,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沿着海岸线行驶,如此,还能?缓缓心?神,以避免在深海中迷失方?向。
越往东边走,天气也越来?越冷,海风吹得众人脸上?通红,麦子把年前小草缝好的褥子拿出来?厚厚的裹着,鼻子不住的流着清涕。
“叫你天天去甲板吹海风,该是你着寒。”
麦子摸摸鼻头,反驳道:
“这不是寻思多学上?几分?本?事,若是遇上?事情,也能?多几分?存活的机会。”
小草看着麦子嘴犟,也是无话可?说,她向来?是说不过?麦子。
说着话,麦子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下一股热流,摸了一摸小腹,有?轻微的坠痛感。
小草看着麦子神色不对,加上?这两年一直留意着麦子这事。
一下就问出来?:
“是月事来?了?”
麦子听到小草的话,有?些发懵,“我看看。”
小草走出去,把舱门紧紧关?上?。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麦子的声音,进门后,就看到柜格里?的月事带少了一个。
“我给你熬些热水,多休息着,别往外跑了。”
麦子惆然的点点头,还好她们?走之前准备了许多月事带,如今换上?一个丢一个,也能?用上?几年。
这倒不是她们?忘本?,这船上?本?就不方?便清理,她跟小草这两年里?可?算是精心?打算,东西备的齐齐全?全?。
如今,她们?做的月事带里?面既混着草泥灰,又裹着一些杂碎棉花。
和麦子之前说的无甚差别。
这么?一遭过?去,麦子恢复了身体后,黑滁酉的岛屿也渐渐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远远看是一个黑点点,带着些绿意,船舶靠近些后,整片岛屿看着像是无人之地,一片都是荒滩。
舵手?们?狠狠呼了口气,每天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海面,总算是能?到陆地上?了。
朱朱黎
麦子和众人一起将系绳桩打进地底, 把船舶固定?好后。
船长吩咐着人在原地搭营账,把爪娃叫过?去,跟着麦子他们在周围探查。
现?在入了?秋季, 海岛上还是绿叶如?春, 浓密的植被覆盖在地面上。
几人走?到林子外侧时,发现了有被人踩踏过的小?路, 周围还有许多被砍断的木桩, 麦子顺着这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