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被分到了?黑带子的队伍,麦子心?急,不免开口问道:
“黑带子是不是得去得了?疫病的那里待着?”
官兵听到人群里的问话?,那个严肃脸的官兵走到麦子面前,直盯着面前这个小子:
“我?们黎州可不是别的州城,白带子去疫区。黑带子去伤寒区那边,里面都?给隔开了?。”
麦子瞧着这官兵面上虽凶恶了?些,却没有摆官架子,不免开口道:
“官爷,我?跟我?阿兄一处去得行不,我?从小没跟阿兄分开过,现?在阿兄得了?伤寒没个人照顾,小子放心?不下。”
麦子偷偷看向那老医士,正好那老医士也抬头望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瞬,见老医士没有多嘴的意思,麦子松了?口气。
虽说暴露女身是小事,但毕竟上了?齐国的文书,这玩意还是小心?为好。
领头的官兵听着这小子说话?,也没不耐烦。爽快的把带子给他?扯了?,换上了?根黑带子。
“还有人要去没,赶快换了?。”官兵一声嚷嚷,又有了?几?人换了?带子,跟家?人一处去。
麦子快速的站到小草旁边,跟着小草把板车里的东西重新码放好。
“石头,那伤寒的地方最?容易染疫了?,你得回那边去。”
小草认真的盯着麦子,一脸不赞同。
“所以我?得跟你一块,要是真有不对,我?俩还能想想办法,再说那里面不是隔开了?吗,放心?。”
麦子安抚了?小草两句,车上还有不少粮水,想必只要不跟那些人接触,问题应该不大。
等到医士都?检查完,他?们也分成了?两个队伍,黑带子这边也有个十?来人。
官兵们领着麦子他?们来到城外一处长长的草棚。
里面是用木板临时隔起来的一个个小屋,屋顶是茅草铺的顶。不少人都?咳嗽着,这么一个大棚子里有百来号人。
“你们一个村的就住这一头吧,啥时候好了?,就去医士那里检查,到黑带子那边待三天就行。”
为首的官兵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人守到了?外面的闸口处。
难民所
不知道面前这屋子有没?人住过, 为?了确保安全,麦子从板车上拿了一大捧艾叶出来,在草棚子外面点了火堆, 把艾叶烧了在屋子里熏了个遍。
麦子跟着小草把东西一点一点往屋里搬,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两边隔断的木板缝隙有大有小, 不仔细看都能瞧见两边屋子里的环境。
“也挺好, 至少这里不用挨雨浇了。”小草叉着腰,自我安慰道。
话音刚落, 雨水顺着茅草间的空隙, 落了一大滴下来,直直砸中小草的脑门。
“这?里漏水,石头,快把木桶拿过来接着。”小草无奈的用手抹了一把额头, 把水渍蹭干净。
麦子赶紧把木桶放在了漏水的地,地面上已经稀稀拉拉的有些湿意, 应该是风刚刚把上面茅草吹开了些, 所?以漏了些水。
把东西都收拾好, 麦子坐在屋檐下, 给?小草熬着伤寒药, 这?两天小草也不怎么咳, 再喝两服应该就能养好了, 到时候就能和石老?他们汇合。
村民们还?在收拾着屋里的东西, 麦子两边的屋子是牛家三口子和田户父女?歇息着,左边的几个屋子是杏花村的村民们在住, 两个村的人各占了一头。
“石头,你家漏水不, 我们几个给?你上去拾掇拾掇。”
草棚子旁边站着几个溪水村的村民,一人手上抱了一大把干草,搬了块石头准备往屋顶上爬。
“田叔,风把屋檐边的草吹开了,你给?压实些。”麦子赶忙指了指屋顶漏水那块,这?草棚子不高,也就比人高半个身子。
田户站在石头上,几个村民抬着他就上了中间那个承重的轴,草棚子摇了摇,看的麦子心惊,生?怕田户给?这?屋子压塌了。
田户顺着承重轴,把干草往麦子她们屋顶漏水的地方?多塞了一些,接着就往下一处村民屋顶漏水的地方?开始修补。
这?条长棚子下面住了不少人,她们这?边人倒是少,除了她们两个村的人,其他人都远远的在另外一边安置着,至少杜绝了交叉感染。
等到天色快黑时,麦子把伤寒药也熬的差不多了,这?时一列官兵抬着一个大木桶,上面热气腾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草棚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捧着碗出来,那些官兵头上依旧蒙着厚厚的面巾,从木桶里舀了些汤汤水水的东西进去。
很快,就到了麦子他们这?边,麦子这?才看清他们里面都是一些蒲公英草根儿煮的汤水,那个带他们过来的官兵见他们没?有反应,瓮着嗓子开口:
“这?是治伤寒的药,喝了早些好了出去。”
村民们相?互看了看,过来时石老?和冼云都特别吩咐了入口的东西都不要食,这?些官兵抬着药桶这?么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