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没砸到我。”小草摇摇头,看向麦子左手,见只是一些淤青,便放下心来。
村民们好?些都受了伤,石老组织着受伤较轻的大家捡着冰雹。
受伤最严重的,头被砸了一洞,脸上全是擦伤。
槐花正在旁边给男人上药,男人的血却一直滋滋的往外流,根本止不住。
因为流血过多?,男人的嘴唇慢慢开始失去?颜色。
这个男人麦子有印象,好?几次她们的板车推不上去?,都是这个沉默的男人主动上前提了一手。
冰雹
男人?脑袋上?的洞很大, 血窟窿一直不停的冒着血。
这?得动手术清创缝合,可是麦子只?会简单的急救手法。这么严重的伤势,对这?个世界来说, 已经无力回天了?。
石老头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水壶, 给男人?喂了?一些,又撕碎了?一些小饼, 一点点喂着男人?吃下。
男人?挣扎着努力睁开双眼, 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 呼吸停止。
麦子心中堵着一口气, 闷的她难受,自从她手上?沾了?那几条人?命以后,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生死。
当?眼睁睁看着同路了?几个月的人?,就这?么没了?, 那股难受是沉压压的藏在心底的。
麦子想要发泄出来,却又无从发泄。
村人?们将男子的草席找了?出来, 将男人?放在草席里面, 挖了?一个大坑, 埋了?下去。
这?个队伍从未如此的肃穆, 槐花帮着受伤的人?检查伤势。
将从家里带的伤药药材拿了?出来, 麦子他们帮着处理了?一下伤势较轻的伤员, 继续从地上?收集着冰雹。
太阳光从稀薄的云层中透了?出来, 地面上?的东西被冰雹砸的到处都是。
“石头, 能修好吗? ”徐婶站在旁边,帮着麦子将板车稳定住, 麦子躺在板车下面捣鼓着东西。
“应该能,只?是有根轴被砸坏了?, 换根轴就行。”
麦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村里的不少板车都被砸坏了?。有些她还?能试着修一下,有一辆被砸的中间直接裂开,完全用?不了?。
麦子用?力将这?根轴的碎木抽了?出来,将她自己做的这?根粗糙的木轴插了?进去,和原来的轴当?然是比不了?。
还?好只?是一个固定的轴,要是是活动轴,她可弄不了?。
小板车也报废了?,轮子直接被砸断开。好在这?辆能装两百担原石的车还?完好无损。
麦子将小板车的东西都移到板车上?,木柴上?面还?有许多碎冰块。
瞧见池家正在捣鼓着这?些坏了?的板车,不禁开口道:“你们要装辆新的出来吗?”
池西费力的将坏了?的车轮卸了?下来:“这?辆车就坏了?个轮,可以把?这?个轮装到这?车上?来。”
抬手指了?指旁边那辆只?剩两个轮还?完好的板车。
“就是那个车轱辘孔比这?个柱子要大很多,我们装上?老?是松下来。”
池瑶盯着这?车轮孔,就算给它?缠上?麻绳,过一会儿还?是要掉下来。
旁边村民?翻了?一下其他好的车轮,车轱辘口也是比这?板车轴大很多。
麦子心想,只?能用?死办法了?。
麦子找了?块碎木板,用?木炭将车轴的横截面画出来,用?榔头敲着凿子,一点点把?内圈打磨成车轴大小。
外圈比内圈要大上?一些,再?用?榔头一点点将这?块木塞子一点点敲进去,刚好将车轮卡在里面。
只?是偶尔会被塞住,用?力一推就好了?。
再?稍微磨合修理了?一下,用?起来还?算顺手,总比用?担子挑着好使。
池东将车推到石老?面前,“ 石族老?,这?辆车就用?来装这?些冰吧,在上?面铺上?油布,应该能装不少。”
石老?头接过车把?手试了?一下,推着稍微有些费力,但能推动就行。
“行,这?车上?的冰大家一起用?,车也换着人?来推。”
众人?收集完冰雹,也没有再?歇息,挑着行李继续向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