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子先是刻意下我的面子,早朝的时候接着失了?分寸,以至于惹怒陛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
仿若太子受伤尽是咎由自取。
华翎听到他的话, 心中一急,皇兄突然失约,她就猜是遇到了事情, 派了小太监去探听消息, 可如今人还没有回来。
“皇兄惹怒了父皇,现在还未出宫到公主府,难道是父皇把皇兄禁足在东宫了?”这是她所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至于太子和谢太师的争端她却?没有过问。
谢珩的性情本是克制内敛的, 情绪很少外露,此时对着她的急切, 他没有显出端倪, 淡淡道, “太子早朝不?知分寸惹怒陛下?是人人所见, 至于是不?是被陛下?禁足,也只有宫里的人才知晓。”
华翎闻言, 不?由?失落, 若她还在昭华殿,可以跑到父皇那里为皇兄求情。可现在她于宫外, 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 贸然进宫的话错误估摸了情况,倒引得?不?满。
不?过皇兄引得?父皇发怒的缘由?, 她猜也能猜到两分,一定?和她被迁出昭华殿有关。
华翎幽幽怨怨地瞪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 都怪他,若不?是因为他, 她的公?主府怎么会在长信侯府的隔壁,她搬到公?主府怎么会让皇兄和父皇产生?隔阂。
她心里想着, 嘴里也小声嘀咕着说出来,连带着被截断的纸鸢,她的脸颊更鼓了。
“若你的公?主府未建,陛下?知晓后也会即刻另起一座,你要?怪,只怪你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动招惹我。”谢珩没有惯着她,抱着人往侯府的正院走去。
华翎的气焰立刻矮了一大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西垂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橘红色的霞彩。
她嗅到他身上很淡的酒气,故意将脑袋放到他的肩膀上,凑近去闻,胡搅蛮缠一样指责他,“太师,你饮酒了,臭臭的难闻死了。”
其实一点?也不?臭,酒气和着冷冽的气息,嗅多了让她脸颊泛红。
她就是随便找个理由?发泄发泄自?己的坏心情。
谢珩只是喝了两杯酒,酒色虽动人欲,但?一开始抱着她身体并未有大的反应,可少女一边搂着他粉粉的唇瓣差点?碰到他的喉结,另外一边她不?老?实地动了几下?将精美的素锦鞋子给弄掉了,罗袜半褪,一直在他的下?袍处滑来滑去。
他眼睑往下?沉沉一瞥,柔美细腻的一团白蹭着深紫色的朝服,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诱人心魄。
他闭了闭黑眸,再睁开的时候闪过一分满意,太子受了罚,今日必不?会再到公?主府来以免让她担心。
“既然酒气闻不?惯,洗去便是。”他踏进长信侯府的正院,吩咐人准备热水。
华翎还在想着太子的事情,冷不?丁地听到他的话,白皙的皮肤上顿时透出一层胭脂般的红晕,脚趾头紧紧地绷起来挨着他的紫袍不?放。
怎么就突然要?人准备热水了?她跟着他到侯府是还有别的话想要?问他,不?是要?看他沐浴。
“太师,皇兄在朝堂上说了什么?那边有小榻,你把我放下?来,不?要?这样抱着我了,不?舒服。”眼看着他一步步地往内走,似乎要?抱着她进沐浴用的净房,她的语气有一点?慌乱。
谢太师一手搂抱着她,一手将那半褪不?褪的罗袜扯了下?来,晶莹如玉的脚踝和粉粉嫩嫩的脚趾头被他拿在手心一点?点?摩挲。
华翎的身子有些软,没得?多少力气,挣扎不?开被他抱进了净房。
热气氤氲之下?,她觉得?浑身都又热又红。
……迷迷糊糊中,她的一只手被抓着抵向他硬绷绷的腰侧,华翎难耐地哭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说他身上的酒气臭了。
最后因为这点?酒气熏的晕晕乎乎的人是她,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期间她没有用晚膳,只被抱着喂了一碗肉羹,深夜醒来的时候她裹着轻薄的被子,跪坐在凌乱的褥间,长发如瀑。
一张小脸红扑扑,浓密的眼睫毛还、潮潮润润的。
帷幔间目之所见只有她一个人,华翎慢慢地平复呼吸,手指头勾来一条缝,外有烛光,她睁大了眼睛往光线最足的地方看去。
烛台之下?,仅披着一件寝衣的谢太师,手中拿着那断了线的纸鸢皱着眉在打量,面目轮廓棱角分明。
华翎静静地看着他将断了的线重新接上去,小小地翘了一下?唇。
“太师。”她轻声唤他,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有点?哑。
谢珩回过头,放下?了手中的纸鸢,走过去,从上往下?凝视着她,“什么事?”
“太子人还在宫里,并未有消息。”这一句是让她安心在这里待着,不?要?再耍小心思。
华翎乖乖巧巧地跪坐着,昏黄的烛光下?,面容柔美,她伸出带了红色痕迹的手臂,做出一副要?他抱着自?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