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方式反问,扬着下巴整张小脸全部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中。
不喜欢吗?身体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只有他自己清楚。谢珩半阖着眼皮,不言不语,只面色极为冷淡。
她的吻、她的红唇、她身上的香气的确合他的意,但她是太子的胞妹,谢珩目前还不想和太子扯上更复杂的关系。
他漫不经心地在心里衡量,久久地没有说话。
华翎见此难免有些急了,他可以拖,她的皇兄可拖不起,她都亲他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
父皇,谢珩……除了他们,能帮到她的人,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她极少见过的外男。
“肃国公世子,霍重屿。”她低声念出那个人的名字,暗暗地想怎么才能出宫见到他,如果去找东宫的颜舍人,兴许可以。
她默默地往后退一步,脚下已经改换了路线。
谢珩将她的反应全部收在眼底,脸色一冷,在她还未转头之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公主这是要去找别人帮忙了?和对臣同样的方式?”
肃国公世子霍重屿,东宫太子着重拉拢的人。如今看来,太子是想把他的胞妹当做礼物送给霍家,不然小公主的口中不会冒出霍世子的名字。
他冷嗤一声,捏着小公主的手指微微用力。
华翎不满地皱皱鼻头,嘟着嘴巴反驳,“当然不是,你喜欢我,我才这样的。”
而且你手底下有骑兵,权势比父皇还要厉害,其他人不能与你抗衡。皇兄,父皇,建康城,大晋的天下,她不是一时起意才主动的,深知只有他可以影响局势。
她要靠她的美貌,他的喜欢,让上辈子的轨道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句话出乎意料地取悦了面色不虞的男人,他神色恢复平淡,指腹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摩挲了些许,慢慢松开。
“太子殿下奉命出巡邺地,仅去了半月,时间是短了点。”谢珩不慌不忙地抬眉,取走了她手中握着的羊脂玉环佩。
华翎的眼睛一亮,菱唇也翘了起来,他这么说又拿走信物,意思是他答应阻止皇兄回建康城了?
“太师,你让人和皇兄说,他迟上半个月再回来,烟烟在皇宫等着他。”一高兴,她的眉眼弯弯,唤谢珩的语气也变得甜甜的。
烟……烟?
谢珩无声在唇边咀嚼这两个字,心底泛起一阵涟漪,这个名字和少女倒是很般配。
手中的羊脂玉环佩温温润润,仿佛还带着女子身上的气息,他莫名掀唇沉沉一笑,有些心思他的确动了。
毕竟,他是个成熟正常的男人。
华翎怕被人发现她暗中的举动,气喘吁吁地又跑回了昭华殿,嘴唇很红,脸颊也很红,脸侧的碎发湿哒哒的,胸脯鼓鼓,分外惹人爱怜的模样让素芹等人眼皮猛跳。
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还以为公主经历了一场……“公主,您跑动这么长时间,累了也饿了吧?”
素芹为她递上一碗燕窝羹,华翎捧着一勺一勺地喝了干净。
喝完之后她恢复了一些体力,也感受到了更多的疲惫,这半日的功夫,她提着心又吊着胆,如今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只是,谢珩不会骗她的吧……华翎咬着唇在殿中走来走去,不由又陷入到另外一场担忧中。
素芹对她的愁绪一头雾水,但见她身上的汗水黏着衣服,忙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公主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浴房中,华翎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地沐浴。
出浴后,她仅穿着小衣趴在床上,肤白胜雪。素芹轻轻地将西域供上的凝香露倒出一半,涂在她的身上,肌肤柔嫩,侍女根本不敢用力,唯恐留下一个红印。
然而眼光一转,不经意间往上扫到华翎的下颌,她的动作猛的一停。在耳垂靠前的地方,赫然有一道淡红色的指痕!
这是谁留下的!侍女的心直直地往下沉,嗓音干涩,“可有人对公主不敬?”
虽然心悬在半空,但热水激发了华翎的睡意,她半合着眼睛,模模糊糊听到贴身侍女问的话,下意识软软说出了一个名字,“谢珩。”
只有他,也唯有他!
谢珩下了衙门已经是下午申时,由于他的母亲定国公府的老夫人着人催促,他带着长随骆东回了定国公府。
平时,他都是歇在他自己的长信侯府。
他要回来,整个定国公府都惊动了,纷纷到老夫人的面前献殷勤,期盼着能和他见一面。老夫人深深知道幼子喜欢清静的性子,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让谢珩到她的福康堂用晚膳。
定国公身有暗疾,一般在京郊修养。席上只有谢家老夫人和大房的夫妻三人,丫鬟打起帘子,谢珩走进去看到兄长和长嫂也不意外。
他们是谢贵妃的亲生父母。
“珩儿,快快坐下,母亲看你又是瘦了,定是身边的人没照顾好你。”老夫人一看到幼子就忍不住念叨,谢珩坐在她的身边不置一词。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