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鱼崽儿的印象里,他其实不知道该喊傅朝闻什么称呼,俞寂还没正式跟鱼崽儿介绍过傅朝闻。
平时被傅朝闻哄着骗着会喊他爸爸,其他时候就用短促的“啊”来称呼他。
趁着傅朝闻去开车的时候,俞寂抱着鱼崽儿指了指远处的傅朝闻:“他也是崽崽爸爸,我们家小鱼崽儿有两个爸爸。”
鱼崽儿似乎没听懂,又或许觉得害羞,搂紧俞寂脖子,黏糊着跟他撒娇:“爸爸”
领完结婚证,俞寂和傅朝闻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就是他们儿子鱼崽儿的户口问题。
小家伙降临世界快满一年,一直以黑户的形式存在,派出所户籍科跟民政局离俩路口,他俩准备顺道给鱼崽儿弄个户口。
材料准备得都很齐全,工作人员仔细审核过就开始往电脑系统里输入信息,准备打印户口簿的单页。
戴眼镜的工作人员分别确认过俞寂和傅朝闻的姓名后,又问道:“宝宝姓名。”
俞寂和傅朝闻不约而同应道:“鱼崽儿。”然后隐隐紧张,又满眼期待地望着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只觉得无语:“宝宝在医院出生时的姓名是十三产室男婴编号68958,现在又叫鱼崽儿,两位爸爸就不能起个大名吗?”
俞寂和傅朝闻摸着鼻尖尴尬对视,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正当傅朝闻开始天南海北给他儿子起名的时候,俞寂笃定道:“傅俞,他的名字叫傅俞。”
就用俩人的姓,简单好记,寓意还特好,听名字就知道是傅朝闻跟俞寂俩人生的崽子。
傅朝闻也喜欢这名字,但他本来的意思是让鱼崽儿跟俞寂姓。
毕竟他跟儿子才刚认识没几天,实在不能厚着脸皮要鱼崽儿跟自己姓。
但是俞寂没那么在意鱼崽儿跟谁姓,跟谁姓都不能改变他们是崽崽父亲的事实,俞寂只是单纯觉得那俩字倒过来不好听
老公,我好难受
俞寂和傅朝闻领证以后,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多变化,湖景别墅的装修全权交给设计师,他们还是窝在出租屋住。
最近忙着叶良民的股权转让问题,傅朝闻在集团待到很晚,便跟俞寂腻腻歪歪通电话,让司机先接着他回家。
约摸着老板挂断电话,齐司封才试探敲敲办公室的门。
跟美人老板娘领证以后,他老板最近的心情明显变好,在集团谁犯个小错基本没发火,其中最受益的就是齐司封。
齐司封来跟傅朝闻汇报之前查的案,顺着司机小李的妻子李红秀这条线,几十号人探查半个月果然查到了八年前的航班信息。
李红秀的确是已经带着孩子出国,而且目的地是消费较高的北欧。
“确定是他们?”
傅朝闻对此事有些怀疑,毕竟那么多年过去早已经物是人非。
齐司封却笃定道:“傅总,李红秀当年确实是去了北欧,买的是比较正规的国际航班,我们查起来也相对容易。”
傅朝闻若有所思点头,他其实没法儿确定作为小李妻子的李红秀对父亲车祸有所了解,也只能是试试。
只要有哪怕一丝希望和机会,他都不愿意轻易就放弃。
这件事困扰了他八年,八年没等来傅景明欠他的真相,而是从陈松口中听到更荒唐的。
如果车祸的真相确实是母亲的失误,那就算结果再遗憾他也认了,但有疑点不查到底,将会继续给他造成无穷无尽的困扰。
傅朝闻思索着道:“那就派人去北欧把李红秀请回来,我有事儿要问她。”
齐司封低声应下,老板给他派的活儿是越来越难,但齐司封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知道在老板心里的地位,不敢有所懈怠。
“给叶家安排的行程怎么样了?”
傅朝闻仰头倚着椅背,嘴角浅浅地扬着,“不要耽误,时间点可要给他们算准。”
“按您的意思,他们在家里启程时就把资料交给警方,到机场差不多已经布置好警力,畏罪潜逃就是罪上加罪。”
傅朝闻不在乎解除婚约的舆论风波,他有反击的筹码,那段筹谋故意杀人的音频和叶良民的材料足以将叶家置于死地。
有时叶清是有些小聪明,但他还是低估了傅朝闻的狠心,现在她或许仍然以为傅朝闻会念着他们以前的情分
可傅朝闻素来是狠心的主儿,何况叶清和叶良民把心思动到俞寂和傅氏集团上边儿。
一边儿是他此生挚爱的伴侣和孩子,一边儿是父母和哥哥半辈子的心血,这都是傅朝闻最想守护的。
有时候想想,傅朝闻甚至有点感谢叶清,如果没有她从中作梗,他和俞寂或许会继续那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就像搬不到台面的情人似的,俞寂处处受着委屈闭口不提,自己也不知道鱼崽儿是自己的亲骨肉,领会不到婚姻的真正意义
总之对傅朝闻而言,俞寂和崽崽好好的,作恶之人受到法律制裁便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