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梁漱很聪明,做事儿也很周密挑不出漏洞。
更重要的是,在傅朝闻作为伴侣和父亲该有的角色和责任缺失时,梁漱肯定没少照顾俞寂和鱼崽儿
梁漱接过咖啡喝了口,挑眉看着傅朝闻:“听说我们家鱼崽儿小宝贝找着他亲爹了。”
傅朝闻扯扯嘴角,无奈道:“俞寂还真什么都跟你说。”还是第一时间。
“他的事儿没有我不知道的。”
梁漱懒懒散散地靠着沙发,“我还知道只有你把跟叶清的那些破事儿处理好,俞寂才可能愿意跟你重归于好。”
“否则以俞寂那股犟劲儿,他就是宁愿住那破出租屋,也不跟你回去住豪华大别墅。”
话是说得半点没错的,这事儿傅朝闻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他还没有把握能彻底扳倒叶清。
看傅朝闻沉默不语,梁漱咬了咬牙,从裤兜里掏出只黑色的微型录音笔,紧接着丢给傅朝闻。
“你不就是想摆脱叶清但没路子吗,这里边儿的东西就是你的路子。”
傅朝闻狐疑地看了梁漱一眼,随即摁下录音笔的启动键。
对话持续了两分多钟,短短两分钟足以唤起傅朝闻的记忆,他听完已经是脸色铁青。
婶婶对傅朝闻还挺好的,当年去世的时候傅朝闻还难受了一阵,原来她当年登山时的意外竟然是傅玄和叶清的阴谋。
傅朝闻嗓子发涩,“这是哪来的?”
“傅玄那儿偷来的。”
梁漱平静道:“我把我这里所有的备份文件都删了,就保留这份,觉得交给你最合适,以后这东西跟我没任何关系。”
傅朝闻攥紧了录音笔,“谢谢。”
“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俞寂值得最好的,宝贝鱼崽儿也得有俩爸爸的爱。”
他笑得没心没肺:“用这玩意儿去弄死叶清那贱女人吧,带俞寂和你儿子回家。”
傅朝闻站起来,又郑重地对梁漱道:“谢谢你。”
梁漱摆摆手,把杯子里的咖啡仰头喝完,起身离开傅朝闻的办公室。
他看着梁漱挺得笔直的背影走到门口,笃定地开口道:“这件事情干净之前,会有保镖全程全方位地保护你。”
梁漱无谓道:“没事儿,老子烂命一条。”
傅朝闻其实挺担心梁漱的,他做出这个决定不容易,相当于豁出去自己的半条命
以傅玄的心机不可能不知道东西被偷走,而傅朝闻要用这份录音跟叶清和叶良民谈判。
到时候若是录音曝光,那傅玄和叶清会顺藤摸瓜,很快找到梁漱头上且不会轻饶他。
傅朝闻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保证梁漱的安全,不然他没法跟俞寂交待。
宝贝儿子真听话
傍晚俞寂下班回到家时,鱼崽儿正在专心致志地玩玩具,看俞寂回来立刻朝他扑过去。
搂着鱼崽儿亲昵半晌,俞寂忽然发现家里变得拥挤起来,多了些原本没有的东西。
比如两辆比崽儿还高的电动玩具车,识字的布偶书和画本,跟沙发床配套的蚕丝抱枕,满屋的地毯甚至还有台新电视机。
这些东西把客厅堆得满满当当,不用想就知道谁送的。
傅朝闻从厨房走出来,穿着精致的白色衬衣和笔挺西裤,腰上还系着鲜艳的碎花围裙,跟他的长腿显得违和。
俞寂跟他没什么好脸色,放下鱼崽儿让他自己去玩,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又来了?”
“来串门,邻居串门不是很正常嘛。”
傅朝闻擦了擦手,走到鱼崽儿跟前,捏捏他的小脸蛋:“你说是不是,我的乖儿子?”
鱼崽儿听不懂啥意思,只忙着往崭新的电动玩具车里面爬。
俞寂瞬间就联想到早晨对门装修的事儿,“什么意思,对面的房子是你租的?”
傅朝闻含糊地嗯了声,没跟俞寂说别的,撕掉玩具车的薄膜把鱼崽儿拎进去。
对面的房不是租的而是买的,傅朝闻花大价钱把整栋老楼都买了,不是有票子没处花,主要为了俞寂和崽崽的安全着想。
楼里的租户身份混杂,经常有变动,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也是因为傅朝闻不安心,近百保镖在外围保护俞寂和崽崽,没有他亲自在跟前更安全。
“嘟嘟”
鱼崽儿在旁边拽傅朝闻的裤脚,小手指着急地指着方向盘,“啊,车车,崽崽开”
傅朝闻笑着蹲下身,状态亲昵地摸摸鱼崽儿的小脑袋:“那宝贝儿子应该喊我什么?”
鱼崽儿瞪着俩清澈的大眼睛看看傅朝闻,又怯怯地扭头看看俞寂。
然后犹豫不决地趴在傅朝闻耳边,小奶音都快把傅朝闻的心脏给融化了:“爸爸”
傅朝闻满足地长长哎了一声,揉着鱼崽儿的脸蛋儿蹭来蹭去,“我宝贝儿子真听话。”
俞寂不聋,听他从出生养到现在的小崽子甜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