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着解闷,没想从这得到啥有用的东西,但这回梁漱看着看着气不打一处来。
有记者报道,傅氏集团新任总裁跟股东叶良民之女叶清的订婚宴结束后,疑似两人相携前往东南亚度假。
傅朝闻这狗变态,还跟那女人出国度假,把他家漂亮的俞寂宝贝儿放哪了!
即使被傅玄关在不见天日的笼子里,也没磨掉梁漱嘴损的毛病,直接把傅朝闻连带他祖宗骂了个遍。
不过再继续往下看,梁漱就察觉出有点不太对劲儿。
助理称傅总出国是为处理工作,并非媒体所传言的度假,并且全程没有见叶清的影儿。
看媒体捕捉到的机场镜头,傅朝闻急匆匆下飞机前往分公司的样子确实不像去度假的,反而像是出什么事儿了。
随后报道傅朝闻在东南亚分公司负责人霍总的陪同下,前往当地市政厅进行谈判
梁漱皱着眉头,视线梭巡一圈,最终停留在东南亚分公司负责人霍总这几个字眼上。
他甩下湿哒哒的毛巾,随意披了件睡衣推开卧室的门,傅玄赤裸着膀子,穿着条没过膝的宽松短裤,正在擦腹肌上的白色黏稠液体。
那是自己刚才骑在他腰腹处,不慎漏出来的玩意儿给他弄脏的。
梁漱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抱着手臂大咧咧地坐在床沿儿,“前两天你打电话时拿国内的家里人威胁的那个霍总,是不就是东南亚分公司的负责人?”
傅玄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走近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漱:“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外边儿,又没刻意背着我,我听见不很正常嘛。”
“不是你该打问的。”
傅玄对此事并不想多说,绕到床里侧从柜里拿出电子脚镣,朝梁漱勾了勾手指。
梁漱会意地把脚伸过去,傅玄掐住他已经磨出血痕的脚腕,把电子脚镣仔细扣紧。
这玩意儿白天梁漱可以不戴,但是晚上傅玄一定会给他戴着,不然除去大门的粗锁链,连点其他防备的措施都没有。
给梁漱戴好脚镣,傅玄紧接着拿过梁漱的手机开屏摆弄,随口敷衍道:“睡觉。”
“可是我真好奇。”
梁漱翻身滚到傅玄身边儿,自然又亲昵地枕着他的肩膀,“你说你这通是不是白忙活,对人家霍总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
“结果傅朝闻去东南亚跟政府签个联合声明就给你破了,你这招儿也没掀起风浪啊。”
傅玄斜了他一眼,不耐道:“睡你的觉。”
“你看你恼羞成怒了不是。”
梁漱伸了个懒腰,啧啧叹道:“怪不得我们家俞寂大美人爱人家傅朝闻爱得死去活来,对你就没正眼看过,你跟傅朝闻差得远呢。”
“要我说你也不用背地里使阴招儿,傅朝闻根本就不当回事儿,集团股权呢咱没那脑子就别争了啊,就像你之前说的守着这家小茶店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嘛”
梁漱这边儿还苦口婆心地劝着,下巴颏就骤然一疼,傅玄反手钳制他逼迫他仰视自己,眼神冷得像能射出冰剑。
他阴恻恻地威胁道:“梁漱,这话你敢再给我说一遍。”
梁漱闻言委屈地眨巴眨巴眼,“大哥你是被戳到痛处了吧,我又哪儿句都没说错。”
“不然你费那么大劲儿,连个小浪花都没给傅朝闻激起来,人家跟政府签好联合声明,还能顺便去东南亚旅个游带点土特,你说你又何必呢。”
傅玄气得头顶直冒烟,被这张又碎又破的嘴烦得要死,不耐烦一脚把梁漱踹到边儿去。
冷冷道:“我欠朋友人情,帮个忙而已,没事儿就给我把嘴闭住。”
梁漱闻言不露痕迹地哦了一声,悻悻地把脑袋缩回被窝里。
半晌沉默以后,身侧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就在傅玄以为梁漱这家伙老实睡觉时——
他突然凑过来,跟傅玄咬耳朵问:“你说的那朋友,是不是叶清啊。”
傅玄一手把他摁回被窝,俊美的脸上满是不悦的神色:“梁哥你要是再多敢说一句话,你脚腕那里的环就要提前开始工作了。”
梁漱识相地服软:“大哥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
卧室里的灯逐渐变暗,梁漱裹着被窝慢腾腾地翻过身去,阖住眼皮闭上了眼睛。
虽然梁漱表面在老实睡觉,但此时脑子却是清醒得很,傅玄如今关着自己是对当年车祸的真相觉得心虚不已,怕自己于他不利。
但是那他搞傅朝闻东南亚的分公司,究竟憋得什么坏招儿
梁漱对这件事情其实未知全貌,全靠那点直觉跟猜测,但他越猜测就越觉得隐隐不安。
如果傅玄真是帮叶清的忙,目的是支开傅朝闻的话,那叶清摆明了就是冲着俞寂去的,那俞寂和鱼崽儿就会陷入危险。
他被困在茶店出不去,必须赶紧想办法给外界传个信儿,至少给俞寂或傅朝闻提个醒,让他们当心傅玄和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