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堆儿里混吃等死是梁漱的毕生追求,妈的倒是给这家伙先过上了,羡慕嫉妒的倒是没有,主要是恨。
他对傅玄和俞寂说的话题没怎么有兴趣,就对着面前的花茶起劲儿。
有钱人家的茶水都好喝,不过半小时梁漱就喝得尿急了:“你们家厕所在哪儿?”
因为上次的踩脚事件,梁漱对傅玄这人没啥好印象,语气就算不自觉也带着点火。
俞寂见状连忙暗地里捅咕梁漱,傅玄毕竟是傅家的小少爷,跟他说话还是要礼貌些的。
梁漱根本不在乎,得到阿姨的答应就往厕所的方向走。
开闸放水后梁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路过阳台发现傅玄正站在那里,他探头看俞寂收拾着帆布包,就想跟傅玄打个招呼离开。
但是傅玄正背身对着他,在讲电话,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因为靠得近就听得很清楚。
“老刘没几天日子可活,注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尤其是那些记者和媒体,关键时期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
“不该问的事儿少问,等老刘彻底咽气,你们就能撤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傅玄挂断了电话,梁漱迅速闪身躲避,快步走到客厅,如常跟俞寂说话。
直到离开傅玄家坐上车,梁漱的后脊还阵阵发麻,他无意间听到个熟悉的名字,老刘。
那天到翰城找傅朝闻的时候,梁漱从俞寂的详细叙述中,了解到傅朝闻的父亲傅承天,只坐跟了他多年的司机老刘的车。
那么车祸当天,明明是为傅承烨设的局,傅承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辆被松掉刹车线的奔驰上。
梁漱便去采访傅承天的司机老刘,结果被告知老刘得了重病,如今正躺在医院昏迷。
京圈的老刘很多,但恰恰跟傅家有关系,现在还又躺在医院的实在稀少。
但这跟傅玄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让任何人靠近老刘,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吗?
梁漱只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他没有跟俞寂说,想着等合适时找老刘探个究竟。
接下来的几位董事那里都不顺利,俞寂这脸皮薄的几番恳求,都没能说动他们给傅朝闻投票。
有的应的很敷衍,有的直接送客,有猥琐的家伙直接要俞寂陪他睡觉才给傅朝闻投票,梁漱差点跟他打起来。
大半天下来两人筋疲力尽,准备回傅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梁漱愁眉苦脸道:“你挨家董事跑,就为了傅少不跟那姓叶的女的结婚?”
“你做的没用怎么办,你挡不住怎么办,最后他还是要结婚,到时候你能接受吗?”
听闻傅朝闻结婚,俞寂心里失落固然有,但还没有梁漱想的那么严重。
因为现在傅朝闻已经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不必处处担忧患得患失,他开始憧憬着有傅朝闻的未来,还可能将崽崽的身份告诉他。
俞寂相信傅朝闻,相信他所说的话,即使没有名分,傅朝闻的爱就是他的底气来源。
回到傅家后,梁漱上楼去看鱼崽儿,俞寂则在吧台煮茶等傅朝闻回家。
傅朝闻回家时,陈姨和徐姨都没在,他随手解掉领带从身后抱住了俞寂。
埋首在俞寂柔软的颈窝里,闻着清淡的雨水味道,长长叹了口气,情绪看起来很低落。
“少爷”
傅朝闻抱着他撒娇似的摇晃:“你上门找董事们了?”
俞寂沉默片刻,迟滞地点点头。他本来不想跟傅朝闻说,怕惹他不高兴,但其实根本瞒不过去。
傅朝闻吻着俞寂颈侧有道带血的红印子:“怎么伤的,挨谁欺负了?”
俞寂摇头:“没有人欺负我的。”
伤口是梁漱要打人他急着拉架的时候,自己不慎划的。
“少爷,集团怎么样?”
傅朝闻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摇摇头。
俞寂回过身,笑看着对方:“没关系的,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罢安抚性地凑近吻了吻傅朝闻,很快被揽住细腰加深这个吻。
楼上梁漱抱着鱼崽儿,看着腻歪的两人,忽然明白俞寂的死心塌地是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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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扛进衣帽间
两个人站在那里,颀长的身体紧紧贴合,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和后背,忘情地拥吻。
温柔缠绵,满含着眷恋,仿佛天生注定,无法也不忍将他们分开。
梁漱善良且热心,尤其是对他可爱到爆炸的干儿子,便抱着鱼崽儿从围栏往底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