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深的纠结与怀疑。
傅朝闻到底是不是周扬?
除去那张脸皮相同,两个人不管哪方面都差得太多。
周扬是a大的校草,不光企业管理的专业成绩名列前茅,性格也是温和谦逊,平时喜欢独自坐在图书馆读书,再就是在琴房练钢琴。
俞寂几乎没有和他接触过,但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气质,四年大学,周扬这人在俞寂心里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而傅二少傅朝闻则截然相反,用变态二字就足以概之,怎么想都跟周扬不搭边。
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双胞胎?长着相同的脸性格却大相径庭,这是豪门经常上演的戏码。
长子次子养在本家,三子送人抚养,成年以后兄弟开始反目成仇争夺财产……
就在俞寂越想越离谱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他最好的朋友——梁漱。
梁漱算是个编辑,工作单位说得好听是自媒体工作室,其实就是豪门八卦的创造基地,这地方有关京圈大佬的很多消息都能打探到。
当时俞寂在翰城壹号能起来那么快,梁漱的笔杆子也功不可没,抓住看客的猎奇心理,大肆渲染翰城俞美人孤高清冷与众不同。
在信息化的时代,这种目标性营销的效果显而易见。
打定主意,俞寂就把手机相册里珍藏的周扬的照片给梁漱发过去,期待能快点得到准确的消息。
刚放下手机,就听见陈姨在外敲门,说是大少爷请俞寂去书房见面。
游戏才刚刚开始
俞寂敲门进书房的时候,傅景明正坐在班台办公桌前,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他跟傅朝闻只相差十多岁,额头和眼角却有淡淡的皱纹,白发也过早地爬上鬓角。
跟俞寂陪过的其他大佬不同,傅景明看起来绅士而温和。
进门前的忐忑不安莫名消散虚些许,俞寂礼貌地走近鞠躬,轻声问候了句傅董事长好。
听到俞寂问好,傅景明平静无波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声音含着笑意,却意有所指地说道:“在家里,陈姨他们喊我先生或大少爷。”
傅景明能在京圈打拼出这份产业,心思早就练得比海还深,从这不起眼的称呼便能瞧出来,俞寂不是那种紧赶着献媚的。
相比更能拉近亲密关系的先生少爷,他却喊自己董事长,不失礼貌又隔出段恰当距离。
“满意现在的情人身份吗?”
俞寂闻言微愣,嗫嚅着动了动嘴唇,窘迫着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在傅景明的注视中垂低了头。
之前是不愿意,现在是不能,无论傅朝闻是不是周扬,他都不能继续留在傅家。
整天面对着那张梦寐以求的脸,却要跟他的大哥同床共枕,俞寂不可能毫无芥蒂。
“打开看看。”
傅景明递过来一个黑色文件夹,从侧面看去有沓纸质材料。
那里面应该是俞寂的“罪证”,他跟傅景明签过两年的履约合同,用自己的身体换傅家的长期饭票,刚进门就违约没什么好下场。
俞寂捏文件夹的手都在抖,傅景明大概是想让他看看天价赔偿金,不愿意当情人就得承担后果。
果不其然,打眼就是前段时间签的合同,白纸黑字签着俞寂的名字,无可辩驳。
“往后翻。”
按照傅景明的指示掀过几页,后面还有叠厚厚的汇款单,金额在两万到五万块钱不等,摸起来大概有十几张。
收款方全都是同一个银行卡号,持卡人是俞寂自己。
单据上的汇款时间却都不是近期,最远的在五年前的九月份,最近的也是在去年春天,刚好横跨俞寂的大学四年,他很熟悉。
a大每年开学季有项传统慈善活动,资方是京圈的知名企业家,受资助的就是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
当年俞寂身无分文,连前半学期的学费都是暑假打工赚的,他自然在受资助之列。
其他企业家都是亲自到场慰问学生,合影留念登报宣传,这套流程走完双方各取所需,学生能陆续收到生活费,资方也收获了慈善家的名声。
但是资助俞寂的从始至终没露面,隔段时间给打几万块钱,也没有其他的备注和信息,完全没有要和他联系的意思。
此时捧着这些单据,俞寂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年资助自己的就是傅景明。
得知真相,俞寂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局促地捏着那叠厚厚的救命单据,声音都哑涩:“谢谢傅董事长,要是没有您的资助,我早就辍学了……”
“小俞。”
透过薄薄的眼镜片,傅景明抬眼看俞寂,神色极其淡漠:“别急着谢我,这是场交易。”
精明的商人哪来的资助一说,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傅氏集团内部危机四伏,董事们掌握的股权越来越多,很快就要威胁到董事长的位置,傅景明无心卷进纷争,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