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顿,“唐晚书和他打了一架,我给唐晚书上了点药,药上到一半,他……”
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出口,莫茉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帆布包瞪着眼睛走到许水星面前,“顾因和唐晚书打架?你是说他们两个人打架?他们为什么打架?”
问完之后,莫茉就觉得自己第三个问题问得十分多余,唐晚书和顾因还能因为什么打架?两个人之前是八千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关系,现在打架,原因想都不用想。
当然是为了许水星。
“那谁赢了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吗?”莫茉拎着包走在许水星后面,许水星帮她拿着手机和水壶,另外还在嚼着面包。
许水星奇怪地看了莫茉一眼,后又笑起来,“谁赢都和我没关系。”
莫茉想了想,也是,水星又不是靠打架打赢了就能得到的胜利品,这不是纯纯脑残?
“那最后是谁赢了?”
“不知道。”
莫茉一梗,“你怎么不知道呢?”
“他们在走廊打架,我把门关上了,要是被拍到,网友会骂我的。”许水星捂了捂胸口,佯装一副害怕的模样出来。
“……”莫茉:学姐但凡拿出她百分之一的奖励,她也就信了。
她看着学姐漠不关心姣好的侧脸,忽然想到了网友说的,说许水星人如其名,水星上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物能在其上存活,甚至连水都没有,并非是水星无法产出水,而是水星昼夜温差极大极大,可以极快地将水分给蒸发得一干二净。
当然,水星也并不是全然无水,它底下掩藏着水冰,只是被一层表岩屑给覆盖住了。
就算不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从玄学从占星上看,水星也代表着不可预料的变动,它富有极其明显的两性,可坚硬可柔软,可多情可无情,可就是不会取一个得过且过的中间值。
所以不管是对于唐晚书还是顾因,她好像都不是很在乎。
哪怕莫茉能看出来学姐对唐晚书已经多了点跟对待别人时不同的地方,哪怕她之前确实有想了解了解顾因,但估计也就那一天想了解。
“然后呢然后呢?”莫茉追问道。
“说完了啊。”
“顾因没找你?”
“没有。”
上了车,莫茉还是摸不着头脑,学姐当然有魅力,但这两个人公开场合打架,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些。
张德松驾车驶出停车场,头顶轰隆一声闷雷,三人都吓了一跳。
许水星弯腰把落在座椅底下的冰袋捡起来,重新用毛巾包住,“下雨了。”
莫茉朝外面黑漆漆的天际看了一眼,“对啊,王初五说今天的天气适合拍一些镜头,所以才赶着让我来叫你。”
许水星点点头,往后靠进座椅里,“我眯会儿,到了叫我。”
“好。”莫茉低头看手机。
车准备过闸道,张德松放下车窗,一道身影从后视镜里出现,很快靠近,唐晚书气喘吁吁地趴在了驾驶座的窗户边上,他努力往后面看,脸上的青紫令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自行车车胎坏了,姐姐,我能搭您的车吗?”
作者有话说:
莫茉:故意的吧,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姐姐:不要这样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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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自己
只是搭个便车而已。
但张德松还是得获得许水星的准许, 许水星已经戴上了眼罩,她手指夹着布片掀起衣角,瞧了眼脸上有伤的唐晚书,他一脸的愉快, 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上车吧。”许水星说完, 拉下眼罩继续睡觉。
唐晚书从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上车, 坐到了许水星的右边,右边空着, 左边今天坐着莫茉。
“我可以在车里吃早餐吗?不是味道很大的东西。”保姆车驶出去之后, 唐晚书低声问。
莫茉刚要说不可以,许水星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想吃就吃。”
唐晚书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吐司和一罐花生酱。
许水星把头扭向了莫茉的方向。
莫茉靠过去小声问:“你不喜欢这种味道吗?我感觉很香很甜啊。”
“没有,”许水星说,“因为我也想吃。”
“……”
唐晚书在旁边吃得很香,他用自己带的勺子舀了一大少花生酱均匀地抹在生吐司上面, 卷起来, 咀嚼声,吞咽声。
许水星一把掀了眼罩,她看了看唐晚书, 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吐司。
唐晚书立马反应过来,把手里吃到一半的吐司塞到嘴里,重新抹了一片,递给许水星, “您要吃吗?”
“……谢谢。”许水星把吐司接到手里,
唐晚书给的花生酱甜味不是很重, 有非常明显的花生碎, 居然还脆脆的, 意外的好吃。
她几次去看唐晚书,唐晚书像是读懂了她想要问什么,主动说道:“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