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买。省得有些人贪得无厌。”
小太子点头:“孩儿告退。”
刘彻楞了一下,这就走了?这可不像他。
“据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坦白交代,你有多少朕都买了。”刘彻叫住儿子。
小太子好笑:“父皇,物以稀为贵。”挥挥小手,潇洒的不带走一个铜板。
刘彻令人即可前往东市。
然而等侍卫陪同宦官找到饼摊最后一点胡麻被送进烤炉。
临近午时,宦官回来复命,刘彻怒骂:“小混蛋!他一定早就知道卖饼之人今日卖完明日回去。”
春望:“陛下,殿下是不是又缺钱了?”
“近两年他很少出去买金玉珠宝,吃穿用以及身边人俸禄皆有朕出,他平时能用多少钱?”
春望试探地问:“博望苑?”
“博望苑拿俸禄的那些人以前在上林苑当差,如今俸禄依然由上林苑发放。博望苑是有不少奴隶,可奴隶能吃多少?朕去年去博望苑看过,菜、鱼以及蛋不用买。”刘彻看春望,“jsg他们比你伙食好。也就象食量大。霜降前象吃草、树叶以及野果,花不了几个钱。冬天需要买粮食喂,可象自己赚了几百金。”
春望:“殿下好像说过,他不嫌钱多。”
“成日嫌朕吝啬,依朕看他才是天下第一吝啬鬼。”刘彻转向太子宫方向,“还是个难缠的小鬼。你去打听打听。既然敢漫天要价,那东西定然不止是香料那么简单。”
春望太显眼,不好亲自去。春望就挑个人,午饭休息的时候再去打听。
话说回来,小太子两手空空回到太子宫,羊肉馅烤饼熟了。小太子觉着不如猪油胡麻烤饼香,但他依然给母后送去。
卫子夫差点以为眼花了:“据儿?难得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想母后的风。”小太子拎着食盒走近,“母后狠心打孩儿,孩儿却不忍心怪母后。”
卫子夫呼吸停顿一下,小混蛋!
“你不该打?”
小太子点头:“所以孩儿不忍心怪母后啊。母后,孩儿的厨子做的烤饼。孩儿自己还没吃过。还冒着烟呢。”打开食盒,伴随着肉香和面香的白烟飘出来。
卫子夫很是意外:“才出锅?”
“是出炉。”小太子也有点饿了,一掰两半,给皇后一大半。
羊肉鲜嫩,又腌入味了,面上没有撒胡麻,寡淡的面中和了肉和调料香,味道反而刚刚好。外焦里嫩有汤汁,带着烟火气息,跟蒸的完全不一样。
饶是卫子夫吃惯了山珍海味也忍不住夸此饼极好,看似简单又不简单。
“母后,香吗?”
卫子夫不答反说:“据儿先说找母后何事。”
小太子无法接受:“母后怎么跟父皇一样啊?孩儿不能只想孝顺你?”
“你平日里是很孝顺,但哪次得了好东西不是叫身边人送过来?难得的宝物除外。”卫子夫指着书案上的围棋。
小太子点头:“既然母后这样说,孩儿不能白白担了这个名头。”
“先说说看。”
小太子摇摇头:“明日再说。”
先前看厨子和面的时候,小太子突然想到胡麻可以撒在面饼上,是不是也可以和到面里头。小太子吃过用鏊子烤的饼。小太子想让厨子明日用鏊子试试。
卫子夫见他说完就走,心说难道真误会儿子了。
误会他也是他自找的。
卫子夫这样一想就继续忙宫务。
翌日上午,小太子跟着石庆读司马相如写的文章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味飘进教室。太傅石庆微微叹气,他不赞成教室在庖厨斜对面果然是有道理的。
石庆看一下太子,见他像没闻到,老怀欣慰,太子懂事了。
给小太子讲一盏茶的时间,离一炷香结束还有一会,石庆先受不了。
小太子看到石庆偷偷咽口口水,禁不住眨眨眼睛,有那么香吗。
小太子早上一杯牛乳一个鸡蛋以及一个羊肉馅炊饼,又用半碗鸡肉粥,他自然不饿。可石庆有些日子没吃过豆花,不小心就喝多了。
石庆转身背对庖厨,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就不会被香味诱惑。
小太子见他忍得很是辛苦,担心他肚子叫颜面无存,过一会就佯装犯困,手肘撑着书案手托着下巴:“太傅,今日的课怎么这么久?”
“快了。”石庆看一下漏刻。
小太子:“可以下午再讲吗?”
“下午讲算术。”
小太子:“孤下午不困可以多上一刻。”
“那上午就到此为止?”石庆自打认识到太子人小主意正,哪怕他是太傅也不敢擅自做主。
小太子颔首。
石庆暗暗松了一口气,收起书简就往外走。
韩子仁叫住他。
石庆不敢靠近,端的怕他听见他的肚子咕咕叫:“韩侍从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