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走。
司徒朝暮一愣:“你去哪儿呀?”
宋熙临头也不回,言简意赅:“拿刀。”
司徒朝暮:“哦。”心里却想的是:看看吧,你还是喜欢被调戏,嘴上总是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行为很主动。
啧,果不其然,外表越清冷禁欲的人内心越骚。
于是乎,司徒朝暮又冲着宋熙临的背影喊了声:“一会儿好好表现啊,我一定赏你!”
宋熙临淡淡地,狠狠地回了句:“你最好快点跑,不然等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
司徒朝暮:“……”
看来你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惜字如金,吓唬人的时候可会说了。
趁着宋熙临离开的间隙,司徒朝暮迅速扒完了碗中的炒饭,以便等会儿专心致志地看宋熙临展示刀法。
然而炒饭本身就干,外加她吃得实在是太快了,毫不意外地被噎住了,为了把卡在喉咙的那口干饭咽下去,司徒朝暮又赶紧端起了汤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蛋花汤。
口感细腻顺滑,后味儿还甜滋滋的……好吧,我承认了,加了糖的蛋花汤也是很好喝的!
不过以后有机会了,还是要让宋熙临常常咸蛋花汤和咸豆腐脑,在配上一根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条,简直绝了,不怕拿不下他!
没过多久,宋熙临就回来了,左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大约五尺长的双手刀。
司徒朝暮坐在门槛儿上,手肘搭在双膝上,双掌捧着脸颊,一双黑亮的葡萄眼中充斥着纳闷儿和好奇:“为什么你使的刀都这么长?”
她也看出来了,这把刀的形制样式和宋熙临背去东辅的那把真正上过战场的古刀一模一样,刀身又细又长,既像长刀又像长枪,只不过外形崭新了一些而已,大概是仿造着那把古刀锻打出来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和宋熙临第一次见面时,他曾言简意赅地介绍过那把古刀:明代御林军刀,当今中华苗刀的前身。
然而不等宋熙临开口回答上一个问题呢,司徒朝暮的下一个问题就冒了出来:“为什么要把刀设计的这么长呢?上场杀敌的时候方便么?会不会割到自己呀?”
宋熙临哭笑不得:“当然不会伤到自己。”说完,他又详细解释了一下将刀身设计如此之长的原因,“兵法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是对长短两种兵器杀伤力的概括,对于长兵器来说,尺寸越长攻击范围越阔,杀伤力越强;对于短兵器而言则是尺寸越短越灵巧,越容易在近身战的时候刺砍对方,而古时的双手刀多用于战场,所以刀身才会被设计的如此之长,上阵杀敌时既可当刀砍,也可当枪刺。”
司徒朝暮一边认真地听讲一边点头,眼神始终定格在宋熙临的身上。
静谧的小院中落满了银色的月光,他丰神俊朗地伫立在飘雪之中,身穿一件黑色的卫衣,黑色长裤,脚踩一双白色的飞跃板鞋,手中握着一把震慑力十足的五尺刀,端正又不羁,像极了一位浪迹江湖的少年侠客。
也只有这种远离人烟的净土才能培育出如此干净的少年吧?他的灵魂好像从来没有世俗被玷污过。
宋熙临身上还带着一股他们这群从小就生长在繁华大都市中的人身上没有的自由和野性。
他真的好像是一阵风,无拘无束地穿梭于山野的清澈长风。
怪不得他妈一定要喊他“小风”。
司徒朝暮心意一动,突然朝着宋熙临扬了一下下巴,喊了声:“小风!”
宋熙临诧异一怔。
司徒朝暮嘻嘻一笑,依旧保持双手捧脸颊的姿势:“小风哥哥,拔个刀让我瞧瞧呗?”
又是一副听似是商量其实是强迫的流氓语气和嘴脸。
宋熙临无奈地叹了口气,先解释了一句:“长刀和短刀的拔刀式不一样,但如论如何都不会伤到自己,除非功夫不到家。长刀的拔刀式有两种,一是多人作战时的你我拔刀式,也就是在紧急情况下你拔我刀我拔你刀,二是单人的拔刀出鞘式。”
话音未落,宋熙临就将右手握在了左手刀柄上,先轻巧一提,迅速将刀身的一部分从刀鞘里面拔了出来,再将右手闪速斜向下一落,稳稳地抓住了裸露在外的那一截刀身的刀背,用力朝斜上方一托,彻底将修长的刀身从刀鞘中抽离了出来,在刀身悬空的那一刻左手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刀柄,将刀刃翻上的同时右手握抵铜制护手,猛然朝前一刺,刀身银光闪现,五尺刀的凌厉与杀气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这套动作看起来也很简单,似乎一学就会,但如果没有个成千上万次的苦练与磨砺,必不能如同宋熙临所演示的一般行云流水,气势十足。
司徒朝暮毫不怀疑,这要是放在古代,宋熙临一定是那种驰骋沙场、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
拔刀出鞘后,宋熙临直接为司徒朝暮展示了一遍他自幼年起就不断练习的长刀刀法,招招式式收放自如,辗转连击、劈砍穿刺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反应,刀风刀式疾猛凌厉,秋风落叶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