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神如刀似剑——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厅响已经死了五百次了。
裴星铭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折腾响子带你了,还有我一个兄弟呢。”说完,又朝后看了一眼,“是吧,临子,你肯定愿意替我照顾我妹是吧?”
宋熙临没有回头,双臂抱怀,不置可否。
司徒朝暮也把胳膊抱在了胸前,冷哼了一声,心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还不愿意和你一起走呢!
谁知裴星铭却一脸欣慰地说:“我懂我兄弟,没拒绝就是同意!”
宋熙临:“……”
司徒朝暮没好气:“你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裴星铭:“不同意你只能自己回家自己上学。”
司徒朝暮:“……”
厅响像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一样,赶忙顺着裴星铭的话说了句:“特殊时期,你自己一个人确实很危险,跟谁一起回家都不如跟着宋熙临一起,五牛头村的人都很忌惮他。”
司徒朝暮一愣,纳闷儿地问:“为什么?”
宋熙临还有这份儿威力呢?
厅响:“你这星期没来学校你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面都流传这样一个有关宋熙临的传说。”
别说司徒朝暮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什么了,就连宋熙临本人都不知道,下意识地看向了厅响。
裴星铭和闻铃也在看厅响。
闻铃的目光很专注,充满了好奇,厅响立即挺直了腰背,绘声绘色地说:“还是我昨天晚上在厕所里面偷听到的,应该是钱隆的声音,他说李途亲眼看见宋熙临能单挑一个班的人,凌波微步和太极八卦掌相结合,眨眼之间就能把他们全给打趴下。”
闻铃呆如木鸡地看向了宋熙临:“我艹,你这么牛?”
宋熙临的脸色在一瞬间又青了一个度,目光凌厉地盯着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懵了,用力摇头的同时还在不断摆手,极力撇清关系:不是我!我还没这么夸张!
然而厅响的眼中却只有闻铃,而且人家钱隆当时的原话也不是“一个班”,而是“几个人”,为了使故事更加的跌宕起伏、震撼人心,从而达到吸引闻铃注意的效果,他擅作主张给改成了一个班。
在闻铃越发震惊的目光中,厅响的描述也越来越飘:“还有呢,钱隆还说宋熙临是练气功的,金刚不坏童子身,刀砍在他身上他还没出事儿呢,刀先碎成了一千片!”
“一千片”也是他自己改的,原话是“刀砍上身不留痕”。
不过他确实是成功的令闻铃再度目瞪口呆:“我的天!”
厅响越发有成就感,表达欲也越来越爆棚:“他们五头牛村的人还赋予了宋熙临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称号。”
闻铃:“什么称号?”
厅响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地说道:“在那个穿飞跃的男人到来之前,七中、没有逼王。”
宋熙临:“……”
司徒朝暮原本是没想笑的,但宋熙临那幅吃了炮仗一样错愕的表情令这句话的好笑程度直接飙升,她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笑声中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但是下一秒,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听厅响继续说道:“他们还说了,司徒就是与逼王并肩的女人,贵称逼后。”
司徒朝暮:“……”
但其实这句话的原话是:在那个穿飞跃的到来之前,七中还没有这么厉害的人,来了之后直接被司徒朝暮收编了。
厅响如此杜撰,不过是为了博闻铃一乐。
并且,为了使闻铃确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厅响又在后来的日子里四处散播着这几句话,不出一个星期,全校都知道了——
高三八班的那个穿飞跃的男人和他们班班长,是一对儿名副其实的雌雄双“璧”。
◎“这家伙,我罩了。”◎
为了方便早晚两次的加训, 裴星铭还真的申请了住校,这也就意味着,从新一周开始,司徒朝暮就只能和闻铃一起上下学了。
但是人家闻铃有人鞍前马后地接送……
似乎是为了映衬司徒朝暮内心的无奈与悲哀, 周一的天气都是阴沉萧瑟的, 空中还起了风, 吹得呼呼作响,灌在人脸上跟刀刮似的。
司徒朝暮有些怕冷, 出门前特意戴上了帽子,又在脖子上裹了一条米白色的羊毛大围巾,出门后就将下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 双手也老老实实地插/进了冬季校服外套的兜里。
当她顶着呼啸寒风, 步履艰难地一走出小区大门, 就看到了骑在深蓝色电动摩托车上的厅响和背着书包站在他身边的闻铃。
这俩人好像是特意在此等她。司徒朝暮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闻铃就举高了手臂朝着她用力挥舞了几下:“司徒!”
司徒朝暮还当这俩人终于良心发现准备带着她一起上学了,立即加快了脚步, 兴冲冲地跑到了闻铃的面前,结果却遭遇了当头一棒——
闻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