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一言不发,保持着双臂抱怀的姿势,背靠体育馆的外墙, 半垂下的修长眼睫遮盖不住眼眸中的冰冷, 一双颜色本就浅淡的薄唇更是已经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
不过大家也早已习惯了他这幅不合群的冷漠嘴脸, 所以也没人强迫他发言,甚至还觉得人家能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没必要再强求人家加入群聊。
司徒朝暮却觉得既然人家来都来了,一直把人家晾在一边不管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时不时地会朝着宋熙临瞥去一两道关照的目光, 却无一例外的全部被人家给忽视了。
并且,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 宋熙临的侧脸简直如同玉石雕出来的一般坚硬冷峻, 那双眼尾上勾的丹凤眼中的冷酷之气更是强烈到令人无法用语言形容,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生人勿近”。
司徒朝暮突然就对他产生了一点儿意见:干嘛要这么不高兴?不高兴的话就别来呀!来了之后还要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嘴脸是给谁看的?给我看的么?表示你一看见我就不高兴?所以你今天才要放我鸽子?
还有!凭什么我诚心诚意地约了你两次你都不来赴约, 裴星铭随随便便给你扔了张纸条你就来了?是在瞧不起我么?还是说你真的很讨厌我?
你为什么讨厌我呀?
我还没讨厌你呢!
哼!
司徒朝暮越想越意难平,气得都无心和大家讨论事情了,双臂往胸前一抱,开始生闷气, 谁知没过多久,裴星铭突然给她来了一句:“你想好怎么办没?”
司徒朝暮一愣, 瞬间回神:“啊?什么怎么办?”
裴星铭无奈地“啧”了一声:“你怎么不在状态呀, 五头牛村那帮人要找人埋伏咱们几个的事儿。”
“哦哦哦。”司徒朝暮的脑袋重新开始了运作,先询问了一下厅响, “你刚才说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这条消息?”
厅响:“在厕所蹲坑的时候偷听到的。”
不等司徒朝暮开口, 裴星铭就忍不住吐槽了句:“不是我说啊, 厕所的隐私性真不行,你这边不管说了什么,那边隔间里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说别的话还好,要是刚好说到了隔间里面的人的坏话,那可真是尴尬死了。”
闻铃不理解地看着他:“你干嘛要躲在厕所说人家坏话?”
裴星铭:“那我总不能趴人家脸上说吧?”
闻铃:“……”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司徒朝暮则是好奇:“你说谁坏话被发现了?”
裴星铭的右手已经好利索了,直接抬起小臂朝着身后竖起了拇指:“他的。”又说,“我的手就是这么被打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