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宋熙临脸色冷峻地盯着她,不容置疑,“话说完了就走。”
司徒朝暮眉头一拧:“嘿,我说你这人,我辛辛苦苦地说了这么多,你一点感触都没有么?还把我当黑she会头子呢?都说了看人不能看表面!”
看表面你是黑she会头子,不看表面你就是个流氓头子……宋熙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警告:“趁我对你动手之前,立刻走人。”
“你还要对我动手呢?”司徒朝暮瞪大了眼睛,直接把左手伸了出去,“打吧,把我也打成吊胳膊,再有本事点你就打死我!”
宋熙临:“……”
司徒朝暮:“你怎么不打了?”
宋熙临咬了咬牙,再度别开了目光:“我不对女人动手。”
司徒朝暮:“那你刚才放什么狠话?吓唬谁呢?”
宋熙临:“……”
司徒朝暮哼了一声,终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如释重负的感觉,宋熙临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谁知他这口气还没舒完呢,司徒朝暮又窜回了他面前:“哈哈,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
宋熙临:“……”
司徒朝暮眨了下眼睛:“这就叫兵不厌诈,看人看事都不能只看表面。”说完,再度转了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宋熙临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朝暮的后背,生怕她再杀个回马枪。
好在她这回是真的走了。
直至司徒朝暮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宋熙临的精神才松懈下来,正要再舒口气,司徒朝暮突然转身,看向了他,还朝他扬了扬眉毛,跟故意调戏他似的,调戏完就把脸扭回去了。
宋熙临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脸色阴沉的几乎要结霜。
盯着司徒朝暮的背影看了好大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再把头扭过来之后,他才重新拿起了笔,继续做卷子,但是每写几笔,他就要抬头朝着前面看看,确认司徒朝暮没看他,才又重新低下了头,继续做卷子。
如此周而复始了次之后,宋熙临突然愣住了,气急败坏地看向司徒朝暮的同时,内心骤然冒出了一股无名火: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看她?好像自己多么渴望被这家伙调戏一样。
◎她跟宋熙临站在一起还是最萌身高差呢。◎
一周之后, 学校对奎章和裴星铭以及厅响的处分下来了。
虽说学校将“标枪事件”定性为了意外,但还是给予了奎章“开除学籍留校察看”的严肃处分;裴星铭和厅响虽然参与了打架斗殴,但是思想行为并不恶劣,外加还有辉哥力保, 所以处分并不严重, 只是最低级的警告处理了。
往后一个多月, 周唯月都没来学校上课,倒不是因为她爸妈担心她回到学校之后会被打击报复, 而是因为她所在的那个舞蹈培训班要进行艺考前的封闭式集训,所以她没办法再继续来学校上课。更何况,高三的文化课内容对她这种智商仅有十岁的“小学生”来说相当于天方夜谭, 来了也是在教室里面呆坐着抠手指, 不来上课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绝对不会对她的文化课成绩造成太大影响。
其实裴星铭这种体育生也应该去参与集训, 但是裴星铭的胳膊伤势严重,暂时不能去参加高强度的体育训练, 只能被逼无奈地坐在教室里面学文化课。
高三的生活充实而迅速,转眼间就经历了六次周考两次月考,司徒朝暮的总成绩每次都稳居八班第一,年级前五十。不过每次放榜之后, 她都会好奇地去留意一下宋熙临这个新转生的成绩。
总体来说,宋熙的成绩还算是凑合, 班级排名中上等, 十五位左右,年纪排名二百多, 但是他特别偏科, 语文和综合成绩极优;数学一般, 但能超出及格线十几分;英语最次,及格线左右徘徊,时常还偏左不偏右。
观察了几次成绩单之后,司徒朝暮终于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天天中午都那么持之以恒地学英语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他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应该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吧?英语肯定是要重点培养的,怎么会烂到不及格的水平呢?
而且司徒朝暮还发现了,宋熙临这个人,真的很低调质朴,在人人都穿校服全靠脚上一双鞋搞攀比的年代,他竟然能够日复一日地穿着那双朴实无华的白色飞跃板鞋来上学。无论班里面男生们的运动鞋多么的五花八门、名盘集结,也无论气候怎么变化,宋熙临他就是雷打不动地穿飞跃。
关键是他就算是穿飞跃也是班里面身姿最挺拔、恣意最洒脱的那一位,无论是走路还是跑步,皆是步伐轻盈从容不迫,以至于让裴星铭这种整日昂贵名牌加身的浑不吝二世祖的内心都产生了一种向往和疑惑:飞跃,真有那么好穿?
某晚放学回家的途中,裴星铭还问了司徒朝暮和闻铃这样一个问题:“你们说,宋熙临的鞋里是不是有增高垫啊?”
司徒朝暮:“啊?不可能吧。”
闻铃接道:“我也觉得不可